许昼亲爹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“你真恶心”,小区里大娘嫌恶地挥手说“同性恋造孽啊”,男人怎可以和男人谈恋爱呢,你疯吗?
但许昼没想到文怀君那快就要结婚,毕竟不久前他们还在热恋。
许昼忘自己有没有像个正常人样说什祝福恭喜,他只记得文怀君穿着身挺括黑色风衣,旁边有棵秃树。
转身离开之前,许昼轻声说句“那走”,像在画个圆满句号。
文怀君没有说话,沉默地看着许昼离开。
为什是今天,为什非要选今天?
年中有那多个日子,偏偏要选他离开这天。
这像是在像他证明,文怀君是个“正常”人,继承家业结婚生子,而你许昼只是路边粒沙。
个星期前。
文怀君站在学校钟楼底下跟他说:“就这样吧,许昼。”
“留学是吧——看你样子挺像,念什专业啊?读硕士?”
“建筑学,博士。”
司机立刻称赞道:“博士那可不得!高材生啊!今年也送过十几个出国留学吧,没个念博士。对,有家爹妈那哭得——从上车就开始哭,舍不得孩子啊!”
“诶,小伙子你个人去机场啊?”
车里静几秒钟,许昼本来平静心情又开始变得空旷,但还是动动嘴唇:“嗯,个人。”
2006年底,北市迎来这年第场雪,城市银装素裹,许昼却只感到冷。
许昼拦辆出租车,司机大叔下车绕到后备箱,呵出串白气。
“小伙子要出远门啊,这多行李。”
许昼轻轻点头,和大叔起把两个大箱子搬上出租车,然后迅速钻进车里,外面太冷。
“走哪儿,机场还是火车站?”司机转过头问他。
只有许昼自己知道,他说着“那走”,其实是在说“留下来”。
许昼清楚,只要文怀君说句让他留下,他定会听话。
因为在文怀君面前,许昼总是心软,这是没有办法事。
明明才过去个星期,许昼却觉得已经很遥远,画面都
他们人说次结束,很公平。
然而文怀君下句话是——
“要结婚。”
许昼忘当时自己是什感受,是伤心吗?也没有。
毕竟总不可能是两个男结婚。
司机大概也意识到这问题有些唐突,嘿嘿笑两声,伸手调大收音机音量。
收音机正在播档本地聊天节目,女主持人兴奋声音和着沙沙电流传出来。
“瑞雪兆丰年,天公也作美!文家公子会在今天迎娶张家千金,提前祝福两位新人,当真是郎才女貌,门当户对啊!据说接亲车队里全是价值千万豪车,有缘在路上遇到听众们可以挂下眼科哈哈……”
许昼狠狠打个颤,怕烫似收回看向窗外视线。
他知道文怀君要结婚,但不知道是在今天。
“机场,T2航站楼。”
许昼个人坐后排,他总是不喜欢坐副驾驶,因为懒得和司机尬聊。
但不幸是,司机嘴皮子型号是不可控,比如现在这位大叔,典型远射程唠嗑选手,许昼坐在对角线上照样被他抓起来聊天。
“T2主要跑国际航线啊,小伙子要出国?”
许昼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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