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个,”小皇帝摊摊手,飘飘荡荡地坐上榻,“那朕确实知道。”
“那为何不夺?你不是很想见林容儿吗?”
“这你就不知,每人在不同时候,所求都不样。就像你现在夺权争利,是为不
贺子裕垂眸,不知为何有几分不愿,说来也是笑话,秦见祀要与他欢好时候,他虽觉着自己是不喜,却也应。但此刻听郑庭芝如此说,他反倒有些抗拒。
他摩挲着指腹开口道:“宫中寂寂,没来由再因朕个人之故,叫人在此囚困半生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郑卿若无其他事,便可回去。”
郑庭芝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拱手俯身告退。
太傅虽有问起,都被贺子裕搪塞而过,他们隐隐猜到,却更不敢再问询深究。
“陛下……近日可还好吗?”
“朕自然是好,怎——”贺子裕对上他眼,才觉露端倪,他缓缓缩回手去下意识地藏起,才说,“爱卿不必多想,朕并无不妥。”
郑庭芝见状眼神暗,“为人臣子,不能尽应尽职责,是微臣之过。”
“爱卿哪里话。”
暗卫走后整个下午,贺子裕大概喝五六壶茶水,上七八趟茅房,连带肚子喝得微鼓,才觉没那口渴。
他躺上榻后第件事,就是挑拣秦见祀送来名单上些无足轻重罪证,再传郑庭芝入宫,嘱托他把东西送到左相府中去。
“陛下是想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?”
“不错。”
郑庭芝眉头展,左相若是知道秦见祀想在考官事上动手脚,必然也会趁秦见祀不在,对他党羽下手,如此来,贺子裕就可以占两家便宜。
郑庭芝走后,贺子裕起身来饮下杯中凉茶,看向旁虚空里小皇帝。他倚上轩窗,伸手承接三分夕阳余晖。
“你似乎不太高兴?”小皇帝懒散抱胸瞧着。
“看不透,想不清。”贺子裕收拢手,望着不远处宫娥提灯走来,像是膳房来给他送吃食,只是他心中不快,吃不下这些。“说起来秦见安入身体之后,你应该发现吧。”
“发现什?”
“夺舍,”贺子裕转头,定定看向他,“其实你可以上身,也不会有阴差发现把你抓走,那都是当初骗你。”
许久,郑庭芝思虑过后俯身拱手,深深拜。“……陛下生辰将至,也该考虑封后纳妃,或许后宫充盈之后,摄政王会少些胡来之举。”
“选秀纳妃?”贺子裕半坐起愣。
“若能诞下皇嗣,朝中重臣也能多几分保皇之心。”
“……他不会允。”
“摄政王此刻不在京城,陛下大可先斩后奏,”郑庭芝犹豫道,“只要后宫妃嫔出自重臣家族,王爷断不敢擅动。”
“如何?”贺子裕问他说。
他低头点着茶,淡淡笑道:“陛下所考量越发完备。”
郑庭芝侍在榻旁,白净纤长手指,点茶时候也是赏心悦目。贺子裕躺在榻上撑着头,接过茶水来喝尽,又指夹着杯子递回去。
只是抻臂时露出袖口下手腕圈瘀痕,让接杯郑庭芝微微怔。
最近朝堂上流言蜚语不少,听说摄政王在府上新豢养个骄矜世家公子,赶跑府里男宠伶人,除此风言风语之外,陛下被囚于寝殿中那几日,更无人知晓发生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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