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不必过于担心,切有臣。”
“可你如今又有何法?”
秦见祀顿顿,缓缓道:“臣心中有数。”
“不能动百姓利益……”这是贺子裕所坚持,他似想到什抬起眼来,目光坚定,“秦见祀,那就牺牲朕利益吧,用朕也是样,你明白这是什意思。”
“臣不明白。”
匪患来,造反言论起来,个国家就岌岌可危。
究其根本,勾结拒税是左相党派之人,年初江南水患,吞没灾银也是那帮人。
“当务之急,症结还是在财政。”贺子裕道。
“要改革。”
“可是你之前改向商人收重税,农民减税,左相党就起来反对,如今闹得不上不下,反而难堪。”
,难怪他来时见人揉着眉心,他也是想帮秦见祀放松番,才扮鬼脸来逗,如今却不能再闹下去。
这上头事紧迫太多,除各地郡守县尉上折子,还有秦见祀些暗线汇报,是平常贺子裕见不到。
他连忙给秦见祀腾出看折子空处,秦见祀笑着摇摇头。“无妨。”
外头檐下滴着雨水,滴滴答答,贺子裕最终盘膝坐在旁榻边,还是不放心地看着秦见祀如何处理。军机阁中下安静下来,人静静批阅着公文,鬼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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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朕倾向于你,对左相大为不利。”贺子裕站起身来,忽然就明白过来秦见祀自出征回来后所盘算到底是何事。
但只要拿皇位上他做棋子,就能加速这个计划进程。
“明日法事,左相既与北秦国师勾结,定会借机下手,只要朕在法事中出什意外,又能证明这是人为动手脚,凭你能力,完全可以借此来给左相当头棒。”
“秦见祀,这或许可行呢?给左相扣上弑君违逆帽子,岂不比你在政事上汲汲经营要快得多,如今朝政危如累卵,早步改革,都能少步变数。”他寻到好法子,整个人是激动
“所以臣与陛下,本就是想法相同,殊途同归,”秦见祀淡淡道,“打压左相,结束党争,臣改革之法才能落实。”
墨色滴在纸上,逐渐晕染开来。
他当日放纵那帮人吞没灾银,致使流民涌上京郊,就是想借此打压,只可惜被左相招弃车保帅,再加上贺子裕句“朕不允”,到底也就折腾到工部尚书。
贺子裕怔愣着,却是才想明白秦见祀深远所考量切。而他当真以为秦见祀对付左相只是为个人权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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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子裕知道秦见祀处理是何事。
自当初那个野鬼来到这里,已快有年时间,白驹过隙,他全盘接手这位帝王切,他也同样留在这紫禁城中,要挑起身上重担。
赈灾安内,出兵攘外,太傅口中粉饰太平王朝也愈发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,在秦见祀出征后,他接手政务,桩桩件件更是触目惊心。
西北因为战事民不聊生,处于中州闵州闹蝗灾,加上江南水患,秦见祀与他接手本就是个烂摊子,如今只有处于京城贵族门阀才能安然自得地享受荣华,其余未在眼皮底下地方,还不知是如何景象。
尤以今年秦见祀对富庶江南地下手,税又重不少,可江南地官商勾结,不肯纳税,这些重税就全然落到平头百姓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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