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现在是二十三。”贺子裕强调道。
“真是二十三?”秦见祀似笑非笑,“真是二十三岁,有些事就做得。”
贺子裕问是什事,秦见祀却松开他不说,最终还是起身来,整理衣袍往外头走去。
“孤能做。”贺子裕还坐在后头喊,“孤就是二十三岁!”
秦见祀打开殿门,别过头来眼神几分幽暗。“那殿下,晚上可别哭。”
“你是想圈禁孤。”
“臣是在保护殿下。”
贺子裕眉头深深皱起来,带几分不满踹过去。“你大胆!你这是以下犯上,孤命你放孤出去!”
那人却满不在乎地握住他脚,贺子裕要缩回脚去,却是不能,他又拎起手头软枕砸过去,被人轻松躲开。
“乖些,”秦见祀俯身压过来,嗓音低沉却还有几分耐心。“等陛下病好,自然能出这个寝殿。”
“如今朝政是你力管辖?”他看向秦见祀。
“是。”
“那孤是做什?”
“殿下如今三岁,还能做些什?”秦见祀漫不经心地在旁边坐下,抬手抓住他脚踝,顺手拽过来。
“那孤想想不对,孤三岁时还没现在这般聪明,所以孤是二十三。”贺子裕手撑着榻,狡黠地指指铜镜里容貌。
而与寝宫中安逸相比,宫中四处都是慌乱,甚至还传出陛下驾崩消息,但很快从寝宫中出来太医就说陛下已然醒转,暂无大碍。
于是晚间灯火辉映时候,几位老臣皆去看望,只能隔着屏风朦胧见贺子裕,再想往前却被拦住。
“陛下乃真龙之躯,定不会为小人所害。等也只想亲眼见陛下安好……”
屏风中,秦见祀负手立在榻边,双眼牢牢盯着,“既隔着屏风见过,诸位也可安心,如今陛下喉头肿胀,病体未愈,无法言语。”
“你——”
·
禁卫军四处奔走,天完全暗下来,又有小道消息说那位景端公主去见摄政王。
灯火辉映,蒙眼纱
“孤根本没病。”
“你有。”
“孤没有!”
他只觉得这人压着沉得慌,并且也没先前见着这讨喜,想要推开间,又被人攥手腕压在床上。他只能恶狠狠地张嘴要咬去,连着下巴也被捏住。
“殿下什时候想起臣,这病才叫好,陛下能明白吗?”秦见祀轻拍拍他脸,“贺三岁。”
“二十三?”秦见祀好笑地看着他。
“昂。”
鞋履还穿在脚上,秦见祀又给脱,他道贺子裕仍旧是贺子裕,不管何时来盘算着都是这些朝政权势,倒叫他有些酸溜溜。
但如今贺子裕显然心智不全,消息若是传出去,只会将局势搅得更乱。
“殿下如今恐怕出不得此处,也做不得事,”秦见祀拍拍他脚底心,“那帮大臣既见过你,之后便算是稳妥,其余事,臣自会操办。”
躺在榻上贺子裕正想开口,受到人威胁眼神,也只得作罢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秦见祀挥挥手。
屏风外,排黑影踟蹰会儿便拱手退下,贺子裕细细看着,面前这人呼百应样子显然并非今朝今昔才是如此这般,莫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他花不少时间接受大郑已经亡事实,却又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这,贺子裕支手从榻上起来,对着铜镜看自己。
“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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