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快忘还有位北秦公主在深宫之中。贺子裕说压胜之术乃是北秦国师所为之时,他们自然想到先前祭坛那幕。
“朕派人暗中调查,才知国师护公主来朝和亲,乃是有操控皇室这等非分之想。”
“这件事本是要查个水落石出,后来却被王爷压下来,之后就传出北秦国师失踪消息,奇怪是那位公主却无动于衷,”大理寺卿拱手,恍然大悟道,“如今看来,北秦亦是对朝虎视眈眈。”
“北秦好大胆子!若拿此证据以作讨伐,料他们也是理亏。”
“不可啊,”位尚书连忙阻拦道
秦见祀端坐在旁像是本正经,嘴角却微微上扬。桌底手指还相勾着,摩挲捏弄着指根。“臣所尽乃臣子本分。”
他想收回手却不成,轻咳声,“摄政王自谦。”
底下大臣脸色不是很好看,都是群活久人精,自然知道这次是被人当枪使,陛下和摄政王摆明条心,他们却想打出清君侧名义。
都说这位傀儡皇帝心思单纯,容易拿捏,如今既被他们亲手捧上皇位,才露出那条狐狸尾巴。
“现下朕已亲政,众位爱卿都是朕左右手,也该是冰释前嫌时候,”贺子裕从座上起来,“摄政王是心为社稷,众臣也是为朕龙体安康考虑,又何罪之有?”
几日之后贺子裕颁旨意,提高各级*员俸禄,将原本不再免除举人土地税政策改为可减免半税收。
他又召吏部户部尚书侍郎进宫,详细修改税法。
“传说宋国养猴人狙公养很多猴子,由于家境经济开始不济,就想限制猴子食量,于是他对猴子说以后栗子律是早上三粒,晚上四粒……猴子不同意,他便改口说那早上四粒,晚上三粒,猴子听完,便满意。”
宫道上,太傅慢慢走着,拱手望向那日头,秦见祀新政要求举人也要交税,如此才会激起朝中大臣不满,贺子裕出来后改政策为只交半税收,少交半钱,众人感恩戴德,却忘原本举人是不用交税。
“听闻陛下还在税收方面改革颇多,明里像是为大臣们利益考量,然而于国库却也不亏损。”郑庭芝跟在太傅身边。
底下稀稀拉拉几声“陛下圣明”。
“如今却还有件事,需要众卿早做准备。”贺子裕微微笑道。
众人以为又是新政有哪里能减免,都提起精神。“陛下请说。”
贺子裕抬手起来,倏然展开书桌前卷起舆图,轴端滚去至完全摊开,皆是山川关隘与各地地形,他指腹摩挲过泛黄纸张,缓缓间指落之处,乃是北秦。
这下,众人目光随之凝。
林侯爷推着四轮车笑道:“们这位陛下啊,是越发懂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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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子裕新政预备在元月正式颁布,而御书房中,他在处理完上午政务之后,又马不停蹄地召前些日来为他请命十几位前三品大臣。
年三十将近,风雪已经停,众臣拥在御书房内,炭火烧得屋子暖和。
“如朕昨日所言,这些时日因着北秦压胜之术,朕直不得清醒,是摄政王为稳固社稷,才将朕关在殿中,”贺子裕坐在书桌旁话顿,看向秦见祀,“这些时日朝中大臣对摄政王多有误解,朕在此替他道个实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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