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有些熄灭篝火被踢几脚,扔进去些助燃草木,又接着燃起来。周朗背对他跪坐下来
“你没事吧。”
暗夜下,马最终踟蹰停到土地庙前,这大概就是这几天周朗落脚地方。刺客眼见击不成便没有再追上来。
腥咸血迹蜿蜒而下,粘湿刘遏衣衫肩头。他转过头去,望向周朗。
“没事殿下,只是中箭。”他松开路抱腰手,刘遏下马来,看他淡然地折下箭柄,面色微微发白。“箭簇入不深,没有伤到要害,就是不太好拔。”
“孤帮你吧。”
银白锋芒在月色下闪而过,崩剑截杀于敌势之中,这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任人拿捏软柿子,来人扬起刀跃砍来,他换步挽花去,马步挑剑以攻为守。
几人讶异于这位堂堂殿下展现出实力,更因此被打得措手不及,但很快众人就接连围上来。
刘遏越战越猛,远处更有哒哒马蹄声响起。他猛然回头,竟然看见周朗蹬着马鞍间飞身而来,加入战阵之中。
果然周朗没有离军太远,直在暗中远远守着他。
嗤声,剑身直直插过胸膛,拔出来带着温热血意。周朗与他后背相抵,呼吸沉沉看向四围八九人。
三日后,骏马疾驰着出军营。
刘遏命人去查,周朗被赶走后就直徘徊跟在离大军里地方,随着大军前进或驻扎而风餐露宿,丝毫没有打算离开意思。贺启六从王军医手中买迷情药后,那位贺家小姐又无故失踪。
想到先前贺启六话里话外明示着联姻事情,刘遏差不多能将这其中龌龊猜到个七七八八。
他总该亲自去找找周朗,问个清楚。
暗夜之中,马蹄达达冲过官道,刘遏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得劲。
篝火微弱地燃烧着。
堆积干草堆与架起晾晒盔甲,显示着曾经有人在此住过几晚,角落里些鱼刺与山鸡骨头,可以看出周朗至少没饿着自己。
刘遏不知为何就有些放下心来。
那几年也是如此,只要有周朗在,不管是在何处,他总不会忍饥挨饿,有时他还想若是真到山穷水尽那日,周朗会不会像介子推般自割腿肉,以叫君王充饥。
身后传来鞋履踩上稻草细碎声音,刘遏猛然转过头,对上周朗目光。
“殿下,掩护你上马。”
“好。”
众人围拥上来,被周朗扬剑挡住,刘遏趁机拽住缰绳踩蹬上鞍,眼见利箭袭来周朗飞身上马,噗呲声身子前倾,撞上刘遏肩头。
马蹄达达而去,周朗大掌环住他腰身,死死抱住。
·
“咻”声,暗箭袭来。
骑在马上刘遏微微偏头,望向四围包抄而来黑衣之人,行动果决有素,看就经过操练,是军中之人。
“贺启六人?”刘遏眯起眼,他私自出营瞒得密不透风,本以为不会有人知道,他再连夜悄悄潜回,却没想到贺启六早已在暗中盯着他。
如今再过不久就能攻向都城,黄袍加身之时就要临近,饶是贺启六也按捺不住。既然不能联姻,就只能让这位前朝殿下悄无声息地死,否则多年忙活终究是做别人嫁衣。
刘遏咬牙,冷箭不断袭来,他反抓住其中支直直甩向刺杀者,随即拔出腰间长剑就踩鞍借力,撩剑提冲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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