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久久沉默着,周朗向来是有问必答,不问就不答性子,看着不会撒谎,老实可靠,却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。刘遏望向庙外,叹口气。“周朗,你可后悔?”
“趁殿下神志不清时做此事,卑职大悔,”周朗扯起袍子,用膝盖步步,跪向刘遏更近之处,俯身叩拜行礼。“……但做此事,卑职不悔。”
刘遏静静看着,目光又移向更远处。“你大胆。”
“当初在洞穴时果子,是卑职故意喂殿下吃。”
“孤如今猜到。”
“孤喊你名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撒谎。”
周朗于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刘遏眼却微微眯起来,“所以,真是你对孤下手?”
“承蒙殿下关心,已经好大半。”
“孤来是问你,”刘遏扬起头,摩挲着指间扳指,“迷情药之事,孤已经查明。这药不是你下。”
周朗身子震。
“既然如此,为何你又在进入帐中之后,对孤做出那样事情?”刘遏抛出话来,似乎他骑几里地马专程赶来,只是单纯问上那句,“孤知道你向来不善言辞,没有长嘴,如今孤给你解释转圜机会。”
周朗倏然间抬起头来,望着这位从来高高在上殿下。
,那根箭簇比周朗所说进入还要深,但是周朗像是感觉不到痛样,只是背对火光,沉默看着地上影子。
“咣当”声,箭簇落在地上。
衣衫被扯下,猿背蜂腰,露出背上还未好全脊杖伤,周朗将捣碎止血草药递过来,刘遏就顺手敷上,他按压着伤口附近以作止血,扯下周朗里衣衣摆来牢牢包扎。
“辛苦殿下。”
“无妨。”
“卑职,心悦殿下多年,其中龌龊如毒蛇般不可言说,被卑职这般罪人生出污秽心思,是殿下之大不幸,”周朗喉结动,嗓音沙哑低沉,“但卑职之心,仍旧不会有丝毫改变。”
他曾经两次把高高在上殿下拉下神坛,陪他在欲望中共沉沦,那样快感如蛆附骨般成他阴暗心尖点滚烫热意。
周朗伸出沾着血污手来,
“是。”
“除你以外,可还有旁人,或者贺帅人?”
“断不会有第二人!”周朗握紧拳头,像是有些急,“属下来时,贺帅人才下药,走时候天已快亮,殿下大可放心——”
“你倒还挺骄傲。”
“卑职没有。”
刘遏这份恩典是从那些往事情分中出,也算是给周朗次辩驳机会。“孤只想知道那晚到底如何。”
半跪着人,呼出气息又带着几分炙热。
“说。”“那晚卑职来时,殿下正被人下药。”
“孤已知。”
“……殿下在梦中呢喃,喊卑职名字,”周朗目光对上刘遏,在无声中隐动压抑着流淌情绪,“卑职没有忍住。”
刘遏处理完伤口站起身,从打来井水里洗洗手,而周朗披上衣衫,转过身来。
几日不见,他眼中充红血丝,下巴长起胡渣,整个人都瘦削不少,他想伸手走近去,又想起先前事情来,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步,迟疑地低下头去。
殿下怕他,恨他,他都知道。
周朗最终俯身半跪下来,沉默不语。
“背上脊杖伤?”刘遏用长巾擦着手,始终淡漠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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