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孝继被送到宫中由太医精心安顿看护,度过余下时间,而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前,贺子裕从马车上下来,双手映入眼帘。
他抬起眼,对上秦见祀目光,总觉得明明是同张脸,不知为何秦见祀瞧着就是比周朗与楚江王更得他欢喜,贺子裕撑着手从马车里跳下来,挠挠人手心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陛下忘性大,不是昨晚才见过臣?”秦见祀看眼他,摸着手,“有手炉,怎还这冷。”
“这车帘透风。”贺子裕往里走去,又回过头看秦见祀,“朕今晚在
马蹄达达而去,等到周朗回来时候,刘遏已经不见踪影,他没有提过让周朗回营事情,也没有再多说些什就走,仿佛不过是场荒唐露水情缘,天亮切又恢复如初。
周朗失落地站在原地,打来水扑灭燃烧着篝火。
以后还长,总有机会再见殿下,再跟随左右。
·
贺启六军队和寅河北边李蛾叛军所对上,对于派出刺客刺杀刘遏事情,绝口不提。
刘遏盯着那桶水,没有说话。
“殿下自幼被人护着宠着,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吧。”周朗半跪在他面前,捧起亲吻他手,被淡漠地甩开。
“孤渴。”
“年关将近,求殿下应允,准卑职回军营护卫,”周朗嗓音很轻,“往年上元节时,卑职都在殿下左右。”
刘遏这才将目光看向他,“往年?也不过有几年是如此。”
得着回应身后人,好像条发疯狗。
不知过多久,再也站不稳刘遏被人翻身抱上桌,两条腿扛在臂弯处,俯身间又带着汗气吻过来。
此时他早已顾不得体统和脏污,篝火堆噼啪燃烧着,朦胧里两人炙热而又激烈。刘遏忽然觉得这实在荒唐极,这不应该,可是他已身处浪涛之中,进退两难。
“殿下喜欢这样吗?”
“……”
之后刘遏就再没见过周朗,或者说,没来得及再见。因为之后不久刘遏就被俘虏去李蛾军中,再也没能活着回来。
在贺子裕记忆里应当是这样。
周朗与秦见祀之间有太多共通点,比如都在床上如狼似虎,而秦见祀又是鬼王转世历劫,贺子裕想他死时候定发生什,他却记不得,他被束缚在奈何桥边浑噩几百年,几百年后是楚江王将他放出来。
那会儿他以为是楚江王心慈,看不过众野鬼们在奈何桥边受此苦难,然而现在他却知道,楚江王心慈或许只是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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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调去行宫那些年,正月十五,卑职都会和人换岗守来看殿下。”
上元节,点灯祈福,传情达意。
但他如何能随从个侍卫心意,刘遏脚踢翻桶里水,看向周朗,“你去溪边打点能喝来。”
他看着周朗起来,往外边走去。
过会儿,骄傲如刘遏就掩掩敞开衣领,慢慢地起来,解开外头系马绳。
“喜欢吗?”
刘遏仰头声闷哼,咬住唇。
不知道过多久后,周朗才出去,用打来水给他清理。狼狈刘遏倚在桌案旁边,手抓着系上裤子。
他艰难地吞咽口唾沫,喉咙干涩地发着疼。周朗又重新包扎自己伤口,深深地盯着他。
“殿下,好像喜欢卑职如此对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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