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秦见祀没有想到是,三更正时更漏声落,温过屠苏酒斟满杯,几辆马车驶到王府门口停下,郑庭芝扶着抱手炉太傅下马车来,随即是得恩许出宫林容儿,林小侯爷与新娶侯夫人。
应左
“别着凉。”
刚睡醒嗓音,几分低沉沙哑。
贺子裕低下头,笑着看秦见祀给他系上带子,指腹摸过湿润唇,“不愧是你家,东西在哪你门清,翻就翻到。”
“陛下常来,也能摸得门清。”
“成,”贺子裕拍拍他手,实在是等得饿,“下次再摸,们先用膳去。”
屋里带着迷迭香气息,伴着暖炉熏得沉闷,味道其实并不好闻,他起身来把衣衫放回服箱,贺子裕就开始开窗通风。
“进来时候看见你手撑着书桌睡着,就想给你盖件衣服,但是找不到你大氅,”贺子裕扇接扇地打开窗,忽然回过头问,“哎你那件织金大氅呢,不都是挂在衣架上吗?”
秦见祀盖上箱子,对上他目光。“前天烧破洞。”
“喔,”贺子裕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朕找不到。”
窗间倒灌进来些冷气,吹得人几分清醒,只点上弦月朦胧悬挂在天际,贺子裕趴在窗边看会儿,想着再过十五天就是上元节。
鞭炮声噼啪,烟花在高空绚烂绽开。京城夜市在这晚不关闭,夜鱼龙舞。
除旧迎新时候,点灯守岁。贺子裕在王府里忙活多日,终于等来年关。这些日子他靠着密道在王府与皇宫两头跑,秦见祀特意命暗卫把暗道又翻新扩建遍,免得陛下过来不方便。
晚间时候,王府在冬雪中静谧,仆婢准备好年夜饭后便退下去。
秦见祀小憩醒来时候,身上外衫随之滑落,烛火跳动下,昏黄光照在书房书桌上。
他捡起来看,发现这外衫是压在服箱里旧衣裳,看角落里服箱,被人胡乱翻圈却没有收拾,就大概能猜到是谁人手笔。
“那等用完……”
“嗯?”
这年夜怎过,守岁怎守,秦见祀已经有打算,与贺子裕过第个年头,总要在床上有纪念意义点。
微弱月光下,灯笼轻晃,回廊里两人身影不断拉长,去厅堂那边用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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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就和秦见祀起去街上看花灯,又多个溜出宫借口。
他正要起身来,对上秦见祀压下手,目光交汇间来吻他,卷舌缠裹间深入其里,吻得那般在意与缠绵,贺子裕眼睫微颤着,想要抬起眼来又被人手掌捂住眼。
“朕,特地从宫里带出御厨……再不吃年夜饭就要凉。”
“嗯。”秦见祀又不知足地吻次。
直到压唇发出细碎嘬声,并着有些乱呼吸,贺子裕轻推推,被窗台膈得手疼,秦见祀才拉他起来,手上拿着件新大氅,来给他披上。
“吱呀”声,门被推开来,有脑袋拱拱,小心翼翼往里面看眼。
秦见祀见状,淡淡出声道:“醒。”
“你再不醒,都要赶不上朕命人备下年夜饭。”贺子裕才喘大气,大步跨进来,“怎样,睡会儿头还疼吗?”
“好多。”
头疼旧疾已经有好些年,却不知为何在遇到贺子裕后渐渐淡下去,只是间或几夜没有好眠,才会再复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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