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见祀微微怔。
阴气森森蔓延开来,帝王眼中带着执着与锐意,意气风发间不容置喙。秦见祀差点忘,这十年来朝堂大事,总也得经
秦见祀随即起身来,玄色长衫沉冷黑影投在地上,像是在憋着什劲。他依旧是没有再开口,但空气中沉闷气息令鬼难熬。
贺子裕自然知道他在想什。
摄政王这个位置秦见祀坐有多久,朝堂大小事无不过他手。他掌控全局已经习惯,如今却连性命都做不得主,处处受到无形牵制。
这种被控制禁锢感觉,比杀秦见祀还要叫他难受。更何况这个时候他,无法提供给贺子裕任何帮助。
“秦见祀。”贺子裕飘过来,缓缓伸手,“朕在这人间,好歹也当十年帝王。”
林容儿起身来,“个女眷住在摄政王府,怕是不妥。”
“隔壁是座空府邸,与王府就隔条小巷,前几年秦见祀买来,叫人收拾收拾也能住。”贺子裕看向秦见祀。
“喵。”贺子丰叫声。
“做什,你哥哥又不会吃她。”
“喵喵,好吧。”
其实在贺子裕死后,秦见祀就产生过类似想法。
生同床,死同棺,杯毒酒下肚,百年却。
然而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即便是刀割破手,也会很快地愈合。数十种毒酒摆在面前,秦见祀面无表情地杯杯喝下去,没有任何反应。
或许切都被更改,人世就像间囚笼,将他无声地禁锢起来。
“是地府那边做手脚。”贺子裕眉头微拧,淡淡出声道,“那边有人不想秦见祀很快回去,有两种可能,是与争权有关,二便是要让他受轮回苦。”
秦见祀顿下,抬起眼来。
君王玄色龙袍加身,飘飘然间身姿卓绝,立在他面前。
“平时确实嬉笑惯,但朕倒也不用你事事护着与操持,”贺子裕扬扬唇角,“两世沧海桑田,总也该轮到朕为你做些什。”
“陛下为臣做,已经足够多。”
“那就再加这件吧,秦见祀。”贺子裕飘在半空中,捧上他面颊,“朕替你去阴曹地府瞧瞧,到底是谁敢算计们楚江王,你难道也甘心,就这样受人摆布?”
林容儿见状只能起身来,跟着府里嬷嬷退出去,她对于秦见祀畏惧是从小就有,本来不愿与秦见祀住得太近,如今却也没法。
而贺子裕则伸手去漫不经心地招呼贺子丰跳到膝头,他对上秦见祀漆黑眼,不知道这厮如今是什打算,如果他们对于身后事什都不知,那尚且还能在人间得过且过地度百年光阴。
现在,怕是不能。他指尖撸着猫,听胞弟舒服得低低打呼。
“秦见祀,要不替你回去看看吧。”贺子裕眉头微挑,“就当作你先锋兵,先替你探探路。”
“不妥。”猫和秦见祀不约而同地出口道。
“怎会这样。”贺子丰愣住。
而秦见祀仍旧在主位上,转动着指间扳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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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子裕对上贺子丰诧异眼神,同是摩挲着指腹。眼下司命受罚,秦见祀又回不去,这趟搬救兵是找错人,不管如何,也只能吩咐人先将人猫在府中安顿下来,再想解决之法。
“你们难得来趟,先多留些时日吧,”贺子裕说,“今兄弟团聚,也好叙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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