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是反锁声音。
“开门。”顾堂掰下把手。
盛闻景心跳得极快,手还在把手上放着,随着
寂静中,琴声被无限放大。
盛闻景打开隔音门,让音乐声传得更远。
亚克力琴架中,全是拆开糖纸。
“说好起吃饭,怎先走?”
盛闻景手指搭在黑白琴键中,稍用力,音调便从他指缝中掉落。
“怕变成被信息素和欲望驱使野兽。”裴书岑说,“更怕被成为野兽嘴里食物。”
盛闻景不知该怎回她,只能干巴巴地答:“别怕。”
他对裴书岑说话,却更像是要表达给自己听。
即使他自信自己能够打过那个人,但当对方再次扑上来时,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挪动步。
生理性应激,令他躯体短暂出现僵硬化。
盛闻景摇头,“朋友。”
他和顾堂算朋友吗?
“琴房里那些人,别理。看他们都是闲得慌,自己没实力,就喜欢阴阳怪气别人。”
盛闻景失笑:“可觉得是你更生气,裴书岑,想骂人心情忍很久吧。”
裴书岑没反驳,弹几个音调,弯眸道:“真爽!是指骂人!”
人气势愈发凌厉,她冷道:“自己弹得不好,天天惹老师生气,你连人家脚后跟都够不上,今年高二是吧,倒要看看你艺考怎过。”
“裴书岑!你凭什骂!”高个男人怒道。
裴书岑气笑,“怎,怎骂你,自己学不好,还要怪别人?有时间背后嘴人,还是先测测智商——”
“裴书岑。”
盛闻景打断裴书岑,他将门开个缝,说:“进来。”
“找到这费不少力气吧。”
盛闻景对不知何时站在门前顾堂说。
顾堂:“通电话事。”
当男人正欲走进琴房时,盛闻景却突然冲上来,左手推顾堂,右手关门。
砰!
裴书岑陪盛闻景又待会,将自己口袋里奶糖全部留给他,“走啦,练琴别太晚。”
虽知道裴书岑不是特地来找他,但盛闻景还是很感谢她陪自己。于他而言,裴书岑既是对手,也是亲密好友,没有人能比她更明白盛闻景走到这步,花费多少个日夜,错过多少能够与同龄人玩耍机会。
他们是类人,无法融入人群,在最需要热闹年纪,成为最孤独个体。
黑夜降临,带来清爽晚风。
培训班所有教室灯熄灭,负责管理老师在与盛闻景打过招呼后,也很快离开办公室。
步入夏季,似乎再淡定人,都要发火才能消耗暑热。盛闻景打开空调,站在空调口吹风时,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远离这种凉气,但当他还未有所动作时,另外颗脑袋又凑过来。
裴书岑陪盛闻景道扒拉在空调边,她张着嘴巴,发出啊声音。
“你害怕分化吗?”盛闻景问。
裴书岑咬唇,“当然怕。”
“可以问问理由吗?”
“切。”裴书岑冲着议论盛闻景学生甩下马尾。
比赛只有盛闻景人晋级,裴书岑没能继续在会场演出,因此取消参赛资格。
裴书岑随意翻下琴谱,道:“妈说也没什不好,让以后不要总往出跑,马上就要分化,万也。”
她顿顿,“你怎样?”
“上次叫来那个人,是你家亲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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