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起来很开心?”顾堂将酒精瓶丢进垃圾桶,随后往出走。
盛闻景跟在他身后,“般吧,不过比刚刚能好点。”
“不过现在看起来,似乎你比更生气,明明被欺负人是。”
“生气可不好啊,折寿,老得快。”
他搓得很用力,甚至有在用指甲去挠。
水流声中,盛闻景脑海里反复播放着白天在派出所里事。
直至他感受不到清水浸润指尖冰凉,他才抬起头,问顾堂:“怎把水关。”
“起诉时间会很长,但不代表没有胜算。”顾堂道。
“他很懂得怎样才会羞辱到。”
盛闻景苦涩地笑,“没有必要。”
“顾堂,你别管,这是自己事情。”
顾堂听盛闻景声音不对劲,皱眉道:“先开门,盛闻景,开门!”
“附近有家药店,你帮买瓶酒精回来。”
半晌,盛闻景低声说。
顾堂试图开门动作而晃动。
他整个人贴在门边,不说话。
运动后呼吸逐渐平静,随之而来,是夜幕降临后,难以再掩饰狼狈。
把手被掌心温度逐渐焐热后,盛闻景额头渗出细密汗,汇集成股细小水流,逐渐隐入耳后。
明明空气那凉爽,他只觉得烫。
盛闻景说:“事实上,他也成功。”
“但如果蹶不振,岂不是随他愿。”
“只是……觉得有点恶心。”
盛闻景将自己手指放在顾堂衣服上蹭下,不由分说地将水珠全部留在他胸前,笑道:“现在干净。”
他看到顾堂紧皱眉丝毫没有松懈迹象,又开玩笑道:“只是擦擦手而已,顾堂,别生气嘛。”
“买回来就开门。”
虽不知盛闻景为何需要,但顾堂时又没有更好办法,他总不能去卸人家培训班门。
待他提着购物袋回来,盛闻景站在楼梯口接过酒精瓶,扭头去洗手间。
他打开酒精瓶盖,将酒精对着左右手分别冲洗,然后才打开水龙头,用洗手液反复搓洗手指。
顾堂站在盛闻景身后,看着盛闻景手逐渐泛红。
就像站在灼热沙漠中,经受着正午十二时烈日炙烤。
“算吧。”盛闻景轻声。
即使态度再强硬,对方没有既成事实,如果逼急,说不定对盛闻景自己前途也会产生影响。
顾堂沉声,“会帮你找回公道。”
公道?什是公道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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