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景弯眸,慢悠悠起身,轻声道:“你不知道还很多,比如。”
他唇齿嗡动,除裴书岑之外,没人看到他口型。
裴书岑先
盛闻景脸颊被冰美式杯壁双重夹击,当下打个寒颤,“裴书岑,如果无聊,你可以去扫大街!”
“那可不成。”裴书岑笑嘻嘻将冰美式交给喻清清,“探班人员且携带犒劳品,做什都能被原谅,你说是吧,清清。”
“没错。”喻清清打配合。
冰美式清凉,是盛闻景唯能接受苦味。
乐队等待主办方派车来接他们去快闪地点时,盛闻景坐在音响上,问喻清清:“音乐节还能拿到票吗?”
柴都也是头雾水,“休息时候,小景还跟说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盛闻景意识迷迷糊糊,紧跟着重复。
柴都扶着盛闻景手腕,让盛闻景手中鸡蛋碰碰嘴唇,盛闻景张嘴咬掉半块。
“溏心。”盛闻景机械咀嚼会,忽然说。
“是啊是溏心蛋,吃完还有。”喻清清变戏法似地掏出另外没被拆开包装鸡蛋。
不是朋友,不是敌人,却在被算计中,得到他帮助。
耳边是摇滚乐队嘶吼声音,盛闻景降低音量,随后点开顾堂聊天界面。
——来自盛闻景凌晨3:42新消息。
盛闻景:[顾堂,你好。在与你家签订协议中,有条是,如果因学业关系,确定无法抽时间陪练时,可以提前三十天告知你家,下月解除陪练协议。]
[那可以现在提出解约吗?]
落定,他们才会让他重新回到从前生活。
他是那道被撕开裂痕,是展开调查契机。
而在这其中,顾堂又扮演什角色呢?
盛闻景困惑,事实上,他并没有什值得顾堂继续研究价值。
甚至两个人共同语言都不多。
“可以。”喻清清笑道,“还有朋友想来?”
盛闻景想想,“他说有空话,可能会来看看。”
“哦?也是学音乐同学吗?”
“从国外回来……还不算是朋友朋友。”盛闻景说。
“你有从国外回来朋友怎不知道?”裴书岑好奇道。
盛闻景在他们这群人中,年龄最小。当惯哥哥人,在乐队成员面前想充大人都不成。
况且,众人根本不给盛闻景充大机会。
裴书岑带着冰美式抵达排练室时,盛闻景已经完全清醒,他盯着手机若有所思,并未察觉正偷偷摸摸向他靠近。
“喂,想什呢!”
“嘶——”
翌日。
音乐节预热活动正式开启,各个乐队根据主办方安排,可以在已经报备过公众场合进行街头快闪演出。
盛闻景打着哈切剥水煮蛋,困地手软脚软,恨不得整个人栽倒在柴都肩头。
阿存看不下去,夺走水煮蛋,三下五除二剥干净,粗,bao地塞进盛闻景手中。
安妮纳闷道:“他昨晚又偷跑去练习室弹琴?”
顾堂喜欢东西,他从来都不知道。即使顾堂寄回来《小星星》音频优盘,那也不能代表什。
从初次见面,顾堂就在用带着审视目光,肆无忌惮地打量他。
何必呢,盛闻景想。
这种互相试探动作,根本不能算是正常交流。
盛闻景甚至无法用某种恰当词语,定义他和顾堂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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