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问题，语气也很平静，但顾堂知道，盛闻景在生气。
以盛闻景
聪明程度，参透顾家用意是迟早事，只是这天比顾堂预料中来得晚
些。
“很感谢你能帮助
退烧，所以即使不理解事，也能自己消化。”盛闻景用气声笑下，“其实仔细想，你也不欠什
。”
“顾堂，朋友很少，第
次参与乐队上台演奏，所以得到音乐会票，也不知道送给谁。”
“如果来不，也没关系。”
键盘敲击声格外明显，盛闻景几乎能想象到顾堂手指，在键盘中飞快游走样子。
“如果你忙话，那先挂，待会再聊。”
倏地，那头键盘声戛然而止，随之而来是漫长寂静。
顾堂斟酌片刻，道：“辞职并不由做主，所以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“也包括被迫起诉那件事吗？”
阿存：“表演时候，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脚下，你就是人群中心，所有人都要被你音乐倾倒疯狂。”
“有点。”盛闻景将指尖放在腿边栏杆中，轻轻敲几下。
他很少有极放松演奏状态，每次表演场合也并不给他舒口气机会。
阿存见盛闻景烤红薯吃光，他将准备好湿纸巾递给他擦手，盛闻景道谢。
半晌，他起身做个打电话手势，朝天桥另端走去。
是愣下，待意识将盛闻景口语翻译，而后传达至神经末梢后。
少女猛地扑向盛闻景，双手握拳悲愤道：“盛闻景！你这个骗子！说好起学新曲子，怎自己偷偷个人练会！”
话半真半假，但耐不住裴书岑什都信。
主办方带他们去市区时，盛闻景还在与裴书岑打闹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快闪活动虽讲究突然，但乐队抵达后也不可能当下便开始表演，调试设备之类，至少得花费半小时以上时间。每家乐队得赶三场，彻底结束已是傍晚。
“上台演奏个人曲你也听过，就是那天晚上，看完电影之后，播放那首。”
“那件事也得希望理解。”盛闻景放轻呼吸，“不能理解。”
“——抱歉。”
顾堂说。
盛闻景摇头，很快他意识到顾堂并不能看到自己动作，道：“也不需要你道歉，而且。”
他顿顿，浅笑道：“你道歉太容易，听起来很不值钱。”
顾堂并没有同意盛闻景辞职，他只是说会跟顾夫人提，具体还得看家中长辈决定。
盛闻景猜想，顾堂根本没有告诉家人。
“晚上好。”
几声提示音后，电流声携带着手机那头人声音而来。
盛闻景也说：晚上好。
架子鼓电子琴之类乐器，是主办方提供，由他们统送回园区。
乐队众人坐在天桥，遥望远处霓虹初上，同时手捧烤红薯。裴书岑家中有门禁时间，已经先回去。
在柴都吉他伴奏，阿存打节拍，以及安妮和喻清清小声合唱中，盛闻景垂眼想到白天表演时，观众投向他目光。
“做乐队是不是很神奇。”阿存忽然说。
盛闻景：“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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