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摇摇头道:“没事。”
徐之严忧心仲仲道:“如今皇上抱恙,殿下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“徐相无须担心,本王只是染风寒。”太子握住徐之严手道,“倒是徐相操劳国事,近日消瘦不少,本王着实过意不去。”他从袖口中掏出个小瓶子,倒出颗丹药,“这是本王熬三天三夜炼制而成,有养气补血之效,徐相吃颗吧,也算是本王片心意。”
丞相眼皮跳跳,“老臣惶恐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太子忽然脚下滑,向前扑,手里丹药直接塞进他嘴里。
“咳咳……”丞相急忙去抠嘴,可那丹药入口即化,早已
那更夫也急急忙忙跑,边跑还边对慕容衍喊道:“有身孕脾性都大,媳妇儿当年也是,句话说不好就跟急,可难伺候……你要多让着她……”
顾琅刀砍碎街墙。
*
七月十五那日,顾琅拿着个河灯去山河赌坊,不声不响地塞给孙放。
孙放头雾水,“河灯?从来不放河灯啊。”
顾琅不言不语,握着刀步步靠近,却忽然听见身后“哐当”声响。
他转头看,又是那个更夫。
夜半昏暗,更夫先前被吓跳,现下又骤然看见两个黑压压人影,心头又是震,吓得梆子都掉,失声喊道:“鬼啊!”
顾琅刚要开口,慕容衍忽然对那更夫道:“不是鬼,们是雌雄大盗。”
顾琅:“……”
顾琅对中元节记忆,是小时候母亲抱着他躲在被窝里,说中元之日,黄泉路开,死去人会离开地府,回到人间。而他们亲人,会在这天点盏河灯,为亡魂照亮归家之路。
顾琅曾点过六年河灯,可他父母次也没回来看过他。
他想,大概是顾府早已破败荒废,父母无家可归,便是点再多河灯也没有用。
那山河赌坊算不算慕容衍家?
顾琅不知道。他其实并不解慕容衍,只知道那人是山河赌坊大当家,人前恣意洒脱,实则肚子坏水。当初他深夜翻过宫墙,被当值顾琅发现,两人打架,从宫城打到街口,吓得路过更夫以为撞鬼。
顾琅沉默会儿,道:“今日是十五。”
孙放:“知道啊,鬼节嘛。顾护卫,你今晚切记要早点睡,别让孤魂野鬼给拖走。”
顾琅:“……”
太庙里,正在焚香祭拜太子忽然打个喷嚏。
丞相徐之严关切道:“太子殿下没事吧?”
更夫战战兢兢,“雌……雌雄大盗?”
慕容衍:“不错,但夫人跟闹脾气,要杀。”
顾琅脸色沉,提刀就砍过去。
“你看,又生气。”慕容衍边躲边继续鬼扯,“你快走吧,别伤着你……哎,夫人,小心点,别动胎气……”
顾琅手抖,刀砍偏,慕容衍反身掌,趁顾琅躲避之际,他转身就跑。
慕容衍打累就想跑,被顾琅追路,最后堵在昏暗街角。
慕容衍边喘还边笑,说宫墙护卫何时武功这般好?
顾琅眉头皱,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
慕容衍大大方方道:“江洋大盗。”
他说,他偷偷潜入皇宫,是为盗夜明珠,还说顾琅如果肯放他,那夜明珠卖钱可以分他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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