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”太子道，“
高兴，你明日可以多睡
个时辰。”
“真
啊？”犬巳兴奋地想，那以后每日都给太子妃画副画，是不是都能多睡个时辰
？
顾琅端着药碗从竹楼下来，看见太子坐在桌旁，撑着下巴看犬巳那张画。
“这嘴巴还是画得有点像，”太子点头道，“嗯，有进步。”
顾琅目不斜视，端着药碗要走。
“吴七兄弟？”犬巳走出来道，“你怎
也来？”
太子摇头道：“孙放这缺根筋，叫你来也没跟你说清楚。”他抬手扯下脸上人皮面具，“是。”
“殿下？”犬巳吃惊道，“怎、怎是你？”
“以后在顾琅面前，就是吴七模样，”太子道，“记住，可别说漏嘴，不然哪天把卖都不知道。”
犬巳脸惊悚，“可、可刚才，给太子妃画你画像……”
顾琅见他踌躇满志，不忍心打击他，只问道：“你这是……自学？”
“不是，殿下教。”犬巳得意道，“不过只教个月，他就自叹不如，说可以出师。”
那时，他见隔壁家秀才画卖得不错，还娶媳妇生孩子，便也想去学画。可出门就遇到太子，说他若是愿去当五年暗卫，便教他画，以后不做暗卫便可去摆摊卖画。
“问殿下，暗卫是做什？他说，没事就睡觉，有事就出去走走，还管吃管住。可结果呢，”犬巳愤愤道，“打架、跑腿、探消息，几乎什都要干！睡觉都只能睡半天！”
顾琅默默不说话。
顾琅给犬巳找来纸笔，又撤桌上茶具，腾出地方给他作画。犬巳摩拳擦掌，让顾琅先别看，说等画好再看才惊艳。
于是顾琅去熬药。待药熬好时，犬巳也心满意得地收笔。
“太子妃，”犬巳站在桌旁，邀功似喊顾琅，“画好。”
顾琅走过来，莫名有些紧张。他向那桌上画看去，只见个大大圆圈平铺纸上，其间又歪歪斜斜地画眼睛、鼻子、嘴巴等，顶上团乱涂黑线，大概……是算头发？
顾琅：“……”
“听说你想，”太子忽然抬起头道，“要睹画思人？”
顾琅脚步顿，“
太子心头猛地跳，却又很快镇定下来。犬巳画技他是知道，能画出个人样就不错，至于像不像……这个还不用考虑。
“没事，”太子搭着他肩膀起往竹楼方向走去，“太子妃眼神不好，认不出来。对，你为何要给他画画像？”
犬巳：“太子妃想你，要睹画思人。”
然后，他就听见太子声大笑。
犬巳：“……怎、怎？”
犬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，“以后可不可以让殿下少给点任务？”
顾琅利落转身，“赵叔该喝药。”
犬巳：“……”
犬巳蔫头耷脑回树上，闭着眼睛眯会儿，又猛地睁开。他听见林中传来脚步声，正步步靠近竹楼。
他隐蔽身形，循着脚步声找过去，却在林中看见吴七。
犬巳得意扬扬，“像不像殿下？”
顾琅：“……五官俱全。”
“以后要是不当暗卫，”犬巳说，“就去摆个摊子卖画。”
顾琅：“……”怎那想不开？
“太子妃，”犬巳问，“你说摆在哪里人比较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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