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随坐在办公桌前,耐心又负责地接待位又位病人。她低着头,碎发掉到额前,伸手勾下,这时,门外响起阵有节奏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许随开口。
说完她抬头,看见周京泽出现在眼前,臂搏弯里挂着件松垮外套,眼睑微耷着,还是那双漆黑狭长眼眸,好像少点光,但他还是冲许随挑下唇角。
许随心口缩下,她移开视线,问道: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前几天在基地修飞机,后背被零件砸下。”周京泽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你今天早上言论啊,都传到这来,怎还直接跟病患家属杠起来呢?”主任犹豫会儿,换个语气,“不要刺激到他,尤其是现在医患关系这紧张时候。”
“好,知道,谢谢老师。”许随说道。
主任走后,许随双手插在衣兜里,边朝前走边想,估计老师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,想再提她没有作为医生悲悯之心事吧。
可许随不后悔昨晚跟病患家属讲出真正事实,也不害怕对方蓄意报复。
因为他们没失职,作为医生已经尽全力。
瞒患者病史,导致医生进行错误诊断,在造成错误后医生重新制定方案并尽力救治,但患者病情过重,两天前病发抢救无效而去世。”
许随声音始终不冷不淡,似在阐述件事:“医生有尽全力救人责任和义务,但没有赔命这项。”
“节哀。”许随收回从他身上视线,插着口袋离开医院走廊。
许随满身疲惫,直接回办公室补个觉,趴在办公桌上睡着,还做个梦,梦里那位病患家属脸与封存记忆里几张脸重合。
那家人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和许母,语气谴责又充满怨恨:
许随点点头,表示知晓,她为周京泽检查下伤势,万幸是皮外伤,她给他开张药单,递过去:
“去窗口排队拿药,再回来,给你说下使用事项。”
“嗯,谢谢医生。”周京泽声音透着客气和规矩。
人走后,那股侵略,凛冽气息也随之消失在空气里。许随呼口气,头脑勺靠在椅背上,只觉得胸口窒下,有些呼吸不过来。
许随低下头继续写着病例报告,写错个字正要划掉时,道阴影笼罩在桌前,她以为是周京泽回来,头也没抬,
次日下午,许随坐诊外科门诊部,她坐在电脑前,用鼠标拉病人预约约页面和时间点,她目十行,眼睛掠过网页,在看到某个名字时,视线怔住。
周京泽,28周岁,预约时间4点30~5:00。
他怎来?
许随正暗自思忖着,门口传来阵声响,何护士抱着叠病例本,收回敲门手,说道:“许医生,要开始啦。”
“好。”许随声音温软。
“你爸这叫失职,懂吗?”
许随下子从梦中惊醒,后背出身冷汗。直到听到周围同事细碎聊天声,她思绪才渐渐回笼,原来现在是早上八点,新天已经来临。
许随匆忙吃个早餐后出去填班表,却没想到在在走廊碰见直带着自己老师,张主任。
“小许,刚值完夜班啊?”对方问她。
“对,”许随点头,看着主任好像有什话要说,便主动问,“老师,您有什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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