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琨却只是冷笑盯着,看韩武礼如看只丧家之犬,只是想想五年前竟让这般货色肆意蹂躏韩桃,胸中怒火就要溢出来。
当年是韩桃亲口对他说,从前种种皆为利用,韩桃既然已靠他站稳脚跟,就将他脚踢开,又转投承欢于韩武礼。他恨意滔天地离开南燕,却没想到,韩桃最终也成被韩武礼
老宦官轻咳声,几人眼神示意着,皆都低下头去,沉默不语。
赵琨闻言,冷淡地抬起手来,紧接着又是几道铁链挥舞惨叫声,铁链拽着韩武礼手腕,继续拖行,直到他被路拖到堂前,面颊上明晃晃道铁链甩出血痕,曾经自恃皇室风度如今只剩狼狈,强迫跪在赵琨面前。
“韩武礼。”赵琨微微偏头,以极为凉薄眼神审视着他,吐出字来。
“怎……是韩桃那个杂种对你吹什枕边风,叫你忽然跑来找算账。”韩武礼猛地吐出口血沫,抬起头来近乎阴鸷地盯着赵琨,“如今你胜者为王是得意,可别忘当年在南燕如同丧家之犬般光景!”
“你在这里,倒是过得不错。”赵琨淡淡扫眼韩武礼身上华服。
而此时此刻,赵琨正在宗人府中,双手交叠着懒散坐在高位之上。
宗人府官吏们皆都战战兢兢跪在堂前,没想到圣人竟会亲临。四品及以上*员才有入宫上朝机会,这些人大多从未见过帝王之形,如今半是惊疑,半是不安,不知赵琨此来是为何。
“陛下可是有何事要吩咐卑职们……”
赵琨却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,没有与他们攀扯打算。老宦官眼看着周遭气氛冷凝,连忙端盏茶上来。
他接过茶盏,用杯盖掠去浮沫,抬手喝口,像是在等待什。
几个绣使见状立即就抬手扒下韩武礼身上衣裳。虽说韩武礼如今是阶下囚,但到底亡国还曾是皇帝,只要赵琨没下令,宗人府这里自然也是多几分礼遇,如今却全羞辱,扒下他华服来。
“你们作什?”韩武礼挣扎大喊道,“尔等岂敢来脱朕衣裳!”
绣使动作粗,bao果断,上好华服被把扯开丢在旁边,下只剩单薄中衣,韩武礼被压着肩膀压弯脊骨,狼狈地跪倒在堂上,铁链抽下,被打得大叫起来。
“说来,承恩侯是坐囚车来,你却是坐上好马车,”赵琨嗤笑声看向他,“寡人思前想后,觉着如此对你甚是不公——你既远道而来,寡人总要补上地主之谊。”
“韩桃到底与你说什!?”韩武礼大喊道,又被铁链下接着下狠狠抽打,“啊——你是疯不成,敢这般羞辱朕,南燕子民千千万,你竟敢这样对待他们君王!”
远远传来锁链拖地声音,听得众人胆战心惊,他们忍不住回过头去看,就看见几个绣使把个身着华服人从衙外路拖来。
那人被锁链拖着过来,挣扎叫喊声音近乎尖利。“赵琨,你岂敢如此对朕——”
“啪”声,绣使转过身去,将铁链挥在那人脸上,就听见声惨叫,堂前跪着众人吓得身子抖,纷纷转回头来。
“这不是南燕那位亡国皇帝?”
“圣人封南燕七皇子为承恩侯,还让南燕公主另居别院,还以为会同样恩待这位亡国皇帝,以此安抚南燕百姓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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