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往事桩桩件件刺激着赵琨,催促着赵琨认清韩桃是个怎样人。
打从韩桃来到他面前第天起,赵琨就发觉当年事情他大可以尽数原谅,他不在乎当初韩桃待他多少真心多少假意。如果当年七皇子是为活下来才会如此做,那他就要让如今韩桃,能倚靠只有他人。
因此他灭南燕,叫韩桃做他俘虏,他不介意韩桃因此依靠他利用他,因为他想要本就是如此。
但此后韩桃想要利用人,永远只能是他
“韩桃求你送他去南风馆?”赵琨怒极反笑,“韩武礼,你疯吧。”
“朕……咳咳,朕没疯呀,”韩武礼虚弱地趴在柱子旁,只是几息之间他已浑身是血,看不出本来面貌来,他抬起头看着赵琨,语气几分奇怪,“朕好端端送他去南风馆做什?难道叫那些嫖客与朕同用人吗?朕有什理由要这样做?”
赵琨眼睛微微眯起。
“你这话什意思?”
“当年明明是韩桃勾着朕上几回榻——这也是你知道。然而朕登基之后要什人没有?自然也就不需要他。”韩武礼仓皇笑着,双浸血眼看向赵琨,几分狰狞,“所以明明是韩桃为取悦朕,主动提出去南风馆学那些个房中术!你没见过他学着红倌谄媚塌腰样子吧!”
脚踢开人——
送入南风馆。
纵使这苦果算得韩桃活该,他也绝不允许韩桃真尝到点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韩武礼被抽得浑身是血,却还撑着身子大笑起来,“朕知道,朕知道!”
韩武礼下吐出血来,眼中带着强烈不甘与疯狂。“是南风馆吧,朕听说赫连异来都城,定是这件事不错!”
赵琨眼流露过杀意。“韩武礼,你找死。”
“这件事,朕身边宦官宫婢,南风馆中老鸨红倌都是知道。”韩武礼眼中流露过讥笑,当初他那样吩咐底下人,即便赵琨亲自去查也查不出什,,“你不会还以为他是那个无辜可怜七皇子?他现在需要你,所以才对你这说……让朕猜猜,他与你说这些时候是不是哭得很厉害?是不是边哭得叫人心疼,边又求你别问?”
韩武礼紧紧盯着赵琨,看着赵琨面色逐渐阴沉。“你不是已经被他诓过回吗?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手中捏玩着半块青玉佩,逐渐攥紧,磨钝边角刺着赵琨手心,叫他得几分清醒。
不可能。
“砰”声,赵琨手中茶盏就毫不留情地扔在韩武礼头上,碎瓷片下溅开去,茶水混着额头血滴答往下淌。韩武礼被砸得下昏去,又被掐醒。
而赵琨缓缓站起身来,沉眼看着他。
“韩武礼,你当真是不要性命。”
“他是怎与你说?”韩武礼下被人压着面颊狠狠贴在地砖上,额头上血不断往外冒着,眼神阴狠,已经料到赵琨是因此来折辱,又强撑着想要起来,“……当初赫连异来救他,他可是怎都不肯跟着离开,今日怎叫你来报复……怎,他现在觉着委屈不值当,明明当年他可是求着朕,叫朕送他去南风馆呀!”
赵琨猛然从高位走下,脚狠狠踹向韩武礼,直将人踹到柱子上又倒吐出口血来。他冷厉看着,看着因为受屈几近癫狂亡国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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