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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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酒过三巡,淑妃入殿里来,这几日淑妃犯头痛病,直很少出来露脸,但其实众人多少有些能够猜到,是安国侯忌日将至。
老皇帝看她进来,仿若无事人般招呼她坐到身边,连着
韩桃却只是怔怔盯着桌上酒杯,思绪混乱着。
赵琨就又来亲昵地撩拨他,叫他面色变,呼吸都微微发颤。
直到那手指沾酒液,在韩桃手心中漫不经心地圈划,五指相扣间指腹摩挲过指根,攥紧又松开,带着绵密糙热。
赵琨嘴角带点笑意。“你今日穿得很好看,衬你气色。”
“嗯。”
“无。”韩桃心思百转,然而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,他强忍着心中那股难受意,只是淡淡道,“便就如此行吧。”
“是。殿下还要注意,届时酒杯不能翻。此毒无色无味,只是溅到石砖上会有白沫,恐怕被看出来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许久,众人皆都退下,韩桃缓缓走到殿内,屈身入座。
没有察觉到切赵琨从桌底偷偷抓住他手,眼中带着烛火跳动光,捏捏他手指。
“当年你要回国,父皇看出你是在收敛锋芒,他忌惮你能力和谋算,所以想借之手,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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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渐渐西沉,韩桃围件披风,被赵琨抱着在阶梯旁坐下。晚风轻拂过面颊,还有几分凉爽,他倚着柱子,喃喃着回忆起过往。
恢宏大殿,践行之宴,南燕老皇帝看赵琨迟迟没有回国,特意办这场践行盛宴,就当众人都以为老皇帝是想借此向赵琨这位未来北齐皇帝示好之时,却无人料到其中波诡云谲,暗藏算计。
韩桃自上回议事之后,就被老皇帝直留在宫中,没有能出去报信机会。偏殿内,管事太监还在仔细叮嘱韩桃。
“你若每次酒宴都能坐身边便好,也不至于觉着无聊乏味。”
韩桃目光微动。
他想说,赵琨,你离开酒宴吧,然而他刚想开口,婢女就走过来,他连忙想要抽回手,抽几下没抽动,手掌中还留着赵琨温度,韩桃垂下眼睫,心脏不安地跳动着。
赵琨奇怪看他眼,松开手。
“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,是有什事吗?”
“你手怎这冷?”
“没事……”
“他们倒是难得大发善心,将与你排在处,往常时候都只能远远瞧着你,无趣紧。”
韩桃不答。大发善心,倒也真是大发善心。
赵琨面上神情不显,手把玩着酒杯,另只手却在桌下想要捂热韩桃手,捂会儿,韩桃手就渐渐带热意,没有先前那冷。
“会儿殿下会被安排与质子殿下坐在处,歌舞起,婢女会端来美酒,届时需要殿下遮挡质子视线,婢女才好在暗中更换酒壶。”
韩桃垂下眼睫道:“赵琨若是死在宫中,恐怕北齐便要大兵压境吧。”
“殿下不必担心,此毒乃宫中秘药,待到毒性发作,质子已然出南燕,他既离开齐燕边境,这便与等无关。”
韩桃展手,闻言心悸到难以呼吸,任婢女们为他更衣,沉默不语。他若不杀赵琨,老皇帝也就不会留他,更别提旁还有韩武礼在虎视眈眈,他如今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,再无路可以后退。
“殿下可是有别法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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