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老夫倒想知道他平日里对你都用什手段,竟叫你这般死心塌地。”
众人又闲聊盏茶时间,陆得生最终还是在宫中再留几天,为韩桃多把几天平安脉再说,而韩桃抬起头看外头天色,估算着赵琨就要回来,起身准备离开。
他还有些没从中午梦中走出来,有些患得患失,又有些不安彷徨,好想再见见赵琨,试探试探赵琨态度。
晚霞破开云层,西边天色越发红艳。
“你呀,”陆得生下开扇面,在桌旁撑头摇着扇,“受过委屈不要藏在肚子里,不要觉得自己多吃点苦没事,这世上本没有这样道理。”
“你想留下来?”
韩桃看眼陆得生。“您在哪待着舒服就可以。”
“那老夫还是——”
“二叔,留下来吧,们还能就近照顾世子呢,”暗卫们凑过来,七嘴八舌道,“您看世子个人在北齐皇宫里,人生地不熟,您在宫中好歹有个照应,世子病还能给看看。”
“如果北齐皇帝能允许们在宫中跟着世子就更好,们就可以留在世子长英殿里。”
心看去。
“这血倒也不是白吐,”陆得生收回手,又叫他吐出舌头来看看,又过会儿,难得满意地摸摸下巴,“先前你还有愁思郁结于心,如今散大半,可见你们两个小辈总算是说开些。”
韩桃心中诧异,陆得生竟连这个也能把得出来。
“怎样?”
“是说开些,”韩桃道,“他盘问身上毒从何而来,说实话,之后他又守天夜,直到中午时候才走。”
韩桃闻言转过头,不明所以地看着。
“别忘,他当初离开南燕时是怎对你。”陆得生摇着扇,没有去看他。“你是兄长唯孩子,这五年你是怎过来,迟早会叫那个姓赵小子知道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那们也绝不骂那狗皇帝半个字。”
“你们这群臭小子,”陆得生拿扇子指指,“个个假公济私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暗卫们又轰散开,韩桃坐在旁,倒觉得这种时候叫他更为放松。
“乐容要跟着赫连异去塞外散心,老夫人留在那宅院里,确实好像没什滋味。”陆得生思索道,暗卫劝说也确实有打动他,“那狗——那北齐皇帝,如今待你可好?”
“好。”韩桃颔首道。
“你们如今年岁尚轻,沉溺于情爱倒也不算丢人,然而你们生于皇室,眼界阅历都要比寻常人高出大截,也该将目光投向更广阔天地,”陆得生幽幽道,“这些情情爱爱啊,等你到二叔这个年纪,就知道全是过眼云烟。”
“是。”
韩桃拱拱手,知道陆得生是在劝他趁此良机,将心境彻底打开去。
“行,你先前药也吃得差不多,下药也要对症才行,”陆得生挥挥手,“再将原来药方改改,煎个七天试试感觉。”
“赵琨知道您是二叔,”韩桃犹豫道,“不如您留在宫中,晚些时候赵琨叫底下人给您送令牌来,这样您进出宫都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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