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琨间歇抬起头来看几眼,都只看见韩桃专心致志模样,批阅间还将折子类别分开来,方便处理,手好字模仿得有九成像。
好久没见韩桃这般,烛火掩映着眉目如画,副不受外界干扰模样,赵琨越看越出神,过会儿就忍不住伸出手去,摸上韩桃搭桌左手。
“侯爷好是贴心。”
“嗯?”韩桃下被惊得身子抖,而后才回过神抬起头来,不明白地看着赵琨。
“在夸奖你,”赵琨撑着头看他,捏捏手中指根把玩,只觉得这样
于是他随手拿起本来,翻看几下,发现这是普通请安折子。
韩桃刚看完抬起头,就发现赵琨正盯着自己看。
“抱歉……”他把奏折合上,放回去,“只是想看看有什可以帮到你。”
就像赵琨从前帮他处理御史台折子样,他也想帮赵琨,但韩桃忽然又想到自己身份,亡国皇子,怎还有道理插手敌国政务。他只怕赵琨又要像上次那般叫他回宫去,于是有些不安地蜷起手。
“——来,”赵琨看他会儿,像是猜出他心中所想,随手将砚台边上笔递过去,“你会模仿寡人字迹,也替寡人分担些政务。”
寡人如何?”
“侯爷吗?”老宦官跟在身边,欲言又止,“侯爷受过太多苦,从前陛下对侯爷多有误会,于态度上也算不上友善,如今您乍然待他腔柔情,恐怕侯爷也需要时间适应。”
“他会觉着寡人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吗?”赵琨摩挲着指腹,总觉得韩桃对他好像还有几分生疏,“他向来患得患失,恐怕此刻还在犹疑。”
“多些体贴心思,总能叫侯爷意识到。”老宦官出着主意,“不如陛下晚间在侯爷殿中睡下吧,温存番说些体己话,或可叫侯爷陪着批折子,借此闲聊几句。”
赵琨低笑声,手指指老宦官。“寡人从前竟没发现,你还有这能耐。”
“臣身份太过敏感……恐不合适。”
“那你便挑些请安折子,写个朕已阅,那群大臣烦人很,连午间吃几碗饭也要写上来请安,你全当帮寡人打发。”
拿笔手还停在半空,拿也不是,不拿也不是。韩桃看会儿,终究还是伸出手来,接过赵琨手上那支狼毫蘸墨。
他犹豫间,没瞧见赵琨闪而过笑意。
于是昏黄烛火摇曳着,老宦官进来端茶时怕韩桃看不清楚,又特意多点几盏,勤政殿内下明亮起来,君王臣子对坐着处理政务,时之间安静地只剩下奏折打开合拢扔下声音,和谐异常。
过会儿韩桃派空青出来看看情况,赵琨见状快步走进去,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,风过还有几分凉爽意。韩桃自是不知赵琨那多想法,只觉得能叫赵琨对他如同当年般,他就已经是知足。
而饭桌上摆满美食珍馐,桌旁,阿善蹲在凳子上优雅地舔舐鱼肉。虽说是起用晚膳,韩桃也觉着自己吃不那多,哪知赵琨刚落座便为他夹好几筷子。
夹完筷子赵琨扫旁边老宦官眼,谨记体贴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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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酉时末时候,宫人撤饭桌,韩桃坐在旁顺着猫毛,看烛火摇曳间赵琨伏案批阅奏章。看得出赵琨白日里已经非常辛劳地批阅许多,但桌案上仍旧是堆积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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