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桃下又睁开眼,看见汉子抓着他脚踝,双手双脚地缓缓爬过来。他惊得叫声,下刻汉子糙掌就捂住他嘴,倾身压过来。
“唔——”
汉
“你要做什?”八子转头问道。
汉子盯着韩桃这般模样,顿会儿回答道:“你放心,就看着他。”
八子转身下马车,外头又哄笑起来,说他没胆量杀人。汉子见状看圈,爬上来。
韩桃下意识往角落缩去,抬手抹掉额上血迹,他喘着气,身子酥酥麻麻,警惕着看着上来汉子。
如今还是午后,杜兰令说过他直到明日早晨才会有性命之危,然而合欢蛊势头已经涌上来,他得这喘息机会,喉结动,缩在角落里不动。
八子手开始颤抖起来。
“她是你母亲,也是乳母,”韩桃声音虚弱,拽上八子手腕,“是真不知道……”
“八子!”车帘猛然又被掀开,进来个五大三粗汉子,正是之前在驿站调戏韩桃那个人。汉子上下打量眼韩桃,嗤笑声,“像他们这种上位者,最擅长就是玩弄人心,别说几句好话你就真心软。你瞧瞧,他蛊毒都要发作,这是在想你帮他求情呢。”
八子下松开攥着他头发手,低下头看。
韩桃面容已经有些泛红,合欢蛊蛊毒叫他体内毒都有些压制不住,如今他胸口发闷,喘不过气来,然而双眼还是紧紧盯着八子。
扯着他头,“砰”声重重摔向车壁,他痛苦呻吟声,手指下攥上软垫,想要抽出那把匕首,最终还是忍住。
直到此刻韩桃才明白过来,为什先前八子对他反应这大。
“就是因为娘缘故,当时才会选择继续留在狗皇帝身边做绣使,背井离乡,为主子传递消息。”八子压着他,狠狠捏起他下巴,“直想问你,怎,在你这赵琨命是命,娘命就不是命吗?”
“砰”声,韩桃又被攥着撞向车壁。
“你回答啊!”
汉子也在那,只是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。
·
不知道过多久,韩桃昏昏沉沉又睡过去,额头上那处撞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,他身子开始发着热,半昏睡间又被热醒,只感觉手脚都酥麻,深入骨髓般泛着痒。
他有些难受地仰起头来,忍不住低低喘下。
脚踝忽然被人抓住。
“没有……”
他只感觉眼前阵阵发着昏暗,又忍不住抬手去爬上软垫,他需要陆得生为他配那瓶解毒药,他抬手去攥上八子袖子。
“……”
八子眼瞬变得狠厉。
“八子,你还是出去吧。看着他。”汉子开口道,“你这性子,太容易冲动。”
“八子——”
“你也配这叫!”
“那时中毒已深……”韩桃长发散下,身狼狈,马车里他撑手趴在绒毯上,连长衫上也沾血,他艰难喘着气,感觉杜兰令药渐渐起效,身子都难受起来。“将嬷嬷送到乐容府上,写信请她代为照顾……”
“你在此刻还要欺瞒。”
“不必瞒你……自出生便被母弃,是她喂养整整半年,”韩桃抬起眼,紧紧看着八子,嗓音沙哑。“她常说,她为缘故,连她幼子都不曾哺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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