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完这节课几乎已是极限，宋拂之觉得自己撑不下去
，症状来得气势汹汹，他现在已经能感到左侧脑袋里搏动性
疼痛，眼睛也开始畏惧光亮。
物理老周知道宋拂之老毛病，看他面色苍白地摁着脑袋，皱着眉催他：“又头疼啊？快早点回去休息，今天本来就快结束。”
宋拂之能感受到这波不好熬，没法硬撑，
他其实没想打扮得多好看，只觉得这是应有尊重。
餐厅在上午给宋拂之发
条预约提醒短信，里面包含时间和桌号。
宋拂之把消息转发给时章，时章回复他“晚上见”。
不知道是不是宋拂之今天穿得有点帅，班上那群闹腾兔崽子好像都乖些，作业本不少地交齐。
本来是安排得很妥当天，宋拂之按部就班地等着吃晚饭，没想到下午坐办公室里改作业时候，突然看到视野中出现闪光，锯齿状扩开，眼前阵阵模糊，眼球感到突突胀痛，像是要鼓出来。
写作文小时，改作文半分钟。
宋拂之觉得他看人就跟改作文似，有人刚看个卷面，他就打不及格，但时章眼就让他想给五十分往上，得停下来细看，判断要不要给满分。
约定见面那天是周四。
宋拂之早起半小时，熨平衬衫，刮胡子，梳个干净利落发型。
出门前犹豫下，还是翻出柜子里乌木香水，庄重精致深灰色小瓶，把它放进包里。
宋拂之发出好友申请之后就上课去，连着两节课，个半小时，回到办公室看手机，时章通过他好友申请。
时章不是单单通过申请就完，他礼貌地打招呼“宋老师好，
是时章”，底下紧接着句“宋老师下次想吃什
？”
按照他们说，下次归宋拂之请客，所以地方也应该他订。
宋拂之想想，问他：“中央街西班牙餐厅，怎样？”
说实话，宋拂之也就被洛琉璃拉着去试过次，家很体面餐厅，主厨是西班牙人，菜式讲究，价格也不菲。
宋拂之扔下红笔，皱眉闭眼，心中隐隐不安。
他熟悉，这是偏头痛先兆。
马上还有节课，宋拂之捏着眉心休息会儿，在铃声结束前最后秒踏进教室。
这节课撑得有点辛苦，宋拂之表面上不显，讲课仍然条理清晰，板书工整，但神经突突地跳着，从里面狠敲他脑袋。
宋拂之不得不延长学生自由算题时间，好喘口气歇会儿。
帅哥稍微打扮就不得。
宋拂之走在早八上班半死不活社畜潮中，整个人简直闪闪发光，让好几个睡眼惺忪白领垂死惊醒，路上勾走不少或明或暗目光。
刚到办公室，别老师就“哟”声。
“宋老师今天有公开课啊？搞得这俊。”
宋拂之笑笑，说没有。
应该是够格作为江南菜回请。
时章很快回复“好”。
双方散发信号和态度很明确，他们都通过对方第关，可以继续接触下去。
宋拂之不得不承认，他相亲过那多次，时章是目前最合适人选。
他见过语文组老师改考试作文，五秒看开头，五秒看结尾，十秒看分论点和引用，最后看文笔和字迹，总共二十秒，直接落下个分数，刷刷地往后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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