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拂之平生第次体验到说谎被老师抓包感觉。
等会儿不见宋拂之回话,似乎是为确认他还好,时章又唤声:“宋拂之?”
宋拂之被喊得四肢瞬发麻,仿佛清冽风抚平阵痛。
这似乎是时章第次叫宋拂之大名,没想到微沉嗓音叫他名字会这好听。
可能这声有魔力,宋拂之不自觉地就说实话:“嗯,有点偏头痛,老毛病,治不好。”
“时章?”
宋拂之花几秒钟来分辨对方声音,有点惊讶。
“嗯。”时章说,“今天晚上不吃饭吗?”
宋拂之把手机开外放,闭眼躺着,缓慢地说:“真不好意思,今晚不太方便,跟你说得太晚。时先生下周有没有时间?”
时章那边安静会儿,没有回答问题,倒是语气颇为笃定地问句:“你不舒服?”
之前忍忍也就过去,今天却痛得让他有点想撞墙,脑袋要被锯开那种疼。
就这种时候,宋拂之还能记得他晚上有饭局,不能声不吭地爽约。
宋拂之摸到手机,屏幕白光刺得他眼前炸,眼球像是要爆开,脑袋嗡嗡。
症状重时候他很畏光,半眯着眼艰难地找到时章微信,宋拂之秒都不想再盯着手机屏幕,直接按下语音输入。
手机开始录音,宋拂之才发现自己状态不好。
不得不请假回家。
回家第件事就是把每个房间窗帘都扯紧,屋里下子变得昏暗,他才觉得舒服那点点。
疼痛逐渐变得剧烈,难以忍受。
宋拂之摸索出药箱,伸手摸,往常放着止疼药格子是空。
他心里发凉,大概是之前吃完又忘记新买。
“很疼吗?用热毛巾或者冰块敷太阳穴,可以减轻疼痛感。”时章很快就拿出个方案。
宋拂之轻笑:“已经在敷。”
“如果效果不好就吃片止痛药,睡觉。”
男人声线平稳安静,让人觉得可靠
宋拂之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没。”
从小那多次痛不欲生头疼他都个人忍过来,宋拂之不喜欢麻烦别人,也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脆弱,说“没事”几乎是种本能反应。
“你呼吸声很重,和平时不样。”时章陈述他理由,“语速也不样。”
“是不是在忍疼。”
“……”
他沉默地调整几秒呼吸,清清嗓子,忍着脑中重锤,尽量平静地出声道:“时教授,不好意思啊。晚上没法来吃饭,们能改个时间吗?麻烦。”
发完信息宋拂之就瘫,这该死头疼折磨得他要疯,躺着难受坐着也难受,折腾得浑身虚汗。
过会儿,手机突然响起来,宋拂之闭着眼按接听,那边过几秒才传出声音。
“宋老师。”
男人声音沉静,带着电流细微沙沙声。
宋拂之只能采取替代措施,他从冰箱冷冻室摸出把冰块,用毛巾包住,抵到太阳穴上冰敷。
他边走边用力扯开衬衫领口,在黑暗中膝盖狠狠磕上门框,整个人趔趄地撞进卧室,卸力栽到床里,半天没动弹。
宋拂之手捂脑袋手捂膝盖,疼得发抖,脸埋进枕头里,自嘲地虚笑下。
真是白瞎今天这身打扮,现在可是太狼狈。
他很久没有犯过这严重偏头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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