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，好吃
！”
郑海川努力咽下嘴里大虾仁，咧开嘴热情地替那阿姨‘推销’道：“这虾特别酥！特别香！”
祁聿：“……”
并没有问你好吗？
尽管刷过面前这人不少视频，但祁聿还是不懂
那阿姨也回过神，发现自己上
个客人还没走，连忙麻利地将他口袋打结贴好价钱，“人年纪大
记性就不好，抱歉久等啊。”
祁聿摇摇头，没再说什
，接过鱼就打算走。
“哎，小伙子，等等！”
当祁聿转身时，忽然又被阿姨叫住。
他扭过头，却发现刚才还在那个憨子面前试吃盘，转眼就递到自己面前。
“哈哈那就拿着！”那阿姨又热情地将盘子往叔侄俩面前送送。
郑海川扛不住这样热情，只好抬手拿只塞嘴里。而郑嘉禾看到幺爸吃，这才伸出小手也抓只。
唔。
香香，还有甜甜味道！
大小两个人，腮帮子都鼓着，嘴里用同样频率嚼着虾，场面看起来有点好笑。
“可以可以，反正今天也要收工，剩下几包都给你装上。”
“太谢谢啦！嘿嘿！”
“客气啥，你也帮完成任务嘛，哈哈！”
祁聿在这边兀自沉默着在脑海里弹出弹幕，却半点不影响旁郑海川与炸鱼阿姨交流。
两个人乐呵呵你来往，气氛融洽，那阿姨注意到郑海川小推车上坐着个小朋友，悄悄又装几只炸得金黄大虾仁在试吃盘里，往郑嘉禾面前递递。
祁聿脸色木然地注视着身旁推着手推车人挑挑拣拣，最终选出小袋子小黄鱼。
他此刻感觉自己脑子像是被手机里视频软件给入侵，条条乱七八糟弹幕滚动在脑海里——
【？？？】
【为什到哪里都能看到这张脸？】
【阴魂不散？】
“来来来，先吃两只虾再走！”
那阿姨举着手，誓有祁聿不吃她就要追上来跟到底意思。祁聿对虾并不太感兴趣，但掀起眼帘时，冷不丁撞上阿姨身后双黑亮有神眼睛。
和不停鼓动腮帮。
还有张油乎乎嘴唇。
祁聿：“……”
而祁聿此时也终于从脑海里乱七八糟弹幕中挣脱出来，瞥眼旁边两人。他意识到自己想多，那民工根本没认出自己。
这个事实并不令人意外，却让他有些烦躁，于是祁聿不耐地敲敲称重台面。
“价签，打好吗？”
他发疯才在这儿驻足这久。
“哎，好好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来，吃。”
郑嘉禾眼里闪过馋意，但却没动，只仰头望向自家小叔。
“嬢，不用。虾不便宜吧？们尝也不买。”
“嗐，这有啥！尝不买多去！这也就是今天最后剩点儿，卖不出去才敢拿出来。小孩子嘛，尝尝当零嘴。不过你们要介意就算。”
“当然不介意！”郑海川连忙解释，“们这都吃得糙，这好东西介意啥？”
【跟踪？】
【他总是凑上来到底想干什？】
【这人就件背心？不换衣服吗？不讲卫生。】
【小孩也不看着点，腿就这支在外面，碰到不小心就骨折。】
“姐，多送们两袋调料呗！老家西南那边，吃得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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