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半瓶就够
。”
“那你别买，
给你拿。”
“这咋行！那是红姐你要喝
吧？”郑海川连忙拒绝。
“
个人也喝不多，”红姐说着就往楼屋里走，“正好，你用半瓶给留半瓶下来，晚上就着夜宵喝。”
红姐看着瘦弱，但性格却是说不二。据说年轻时也是闻名这整片
“哎呀，忘买！”他拍脑门，着急忙慌地把火调到最小，穿着围裙就往屋外跑。
作为在饭店待过人，郑海川做菜技术是真不差。
他人老实又肯吃苦，当初在后厨也深得厨师长喜爱，揪着被灌不少独门秘方。而这卤菜要想做出来润而不腻，酱香绵长，熬制卤水里必须要加入味独特调料——啤酒。
是，在卤水中加入啤酒后，里面酒精、麦芽、酵母等成分与其他香料混合慢熬，不仅能够去腥，而且会使卤出来肉菜多层绝妙而香滑口感，浓郁又鲜嫩味道直透到味蕾最里面去。
只可惜郑海川平时不喝酒，家里根本没屯，此时上哪儿找去？
郑海川打算第二天出门去找新活路干，于是头天晚上从超市里回来，他就手脚麻利地将卤水先准备起来。
厨房里灶台上方老旧储物柜空间，早已在日常柴米油盐中被利用殆尽。郑海川翻出用塑料袋分装数十种香料，熟门熟路地捡出几片陈皮，抓把香叶和草寇，用纱布裹成半个拳头大小包，放在旁备用。
葱姜蒜家里都是常备，郑海川刷刷两下就切片，热油下锅爆香，再在油中加进几大块冰糖，适量酱油和料酒，锅中金黄透明油很快就变成酱色浓郁香味四散浓汁，咕噜噜地冒出小泡泡来。
入夜城中村，相比于白日来说是另种热闹。
许多刚从公司加班回来年轻人三三两两地聚在路边，点上篮子烤串，或是烫碗麻辣烫，又或是在路边撑起小桌板上就着啤酒吃点凉菜划拳，工作愁闷和恋爱烦忧就这都随着嘶吼笑闹而抛在脑后，在被各式各样食物香气同带入到夜色和空气中，逐渐消散。
他只能赶紧下楼去小卖部里买瓶，动作还得快，要不锅都要烧糊！
“大晚上，你这是要穿着个围裙去跑步？”
跑到楼，郑海川恰巧碰上正准备收摊红姐。
“红姐你莫洗脑壳。”郑海川挠挠头，给她解释，“做卤水呢，缺啤酒准备去买。”
“啤酒啊，”红姐从缝纫机后起身，随口道，“你要多少？”
相比起时不时从窗户钻进间间老旧出租房内诱人味道，今晚郑家叔侄俩住屋子里，香味不遑多让。
郑海川边对着手机讲解卤水制作方法，边将底料汤汁调好。等锅里气儿往上窜时，忍不住深深吸口，“嗯，这个味儿对！还好今晚吃饱，要不肚子得叫！”
“接下来，只要把刚才配好香料包放进锅里，卤水就能慢火熬出来啦。”
他边说边做，“朋友们，不是大川夸，这卤水，你拿来卤鞋带都好吃！哈哈哈！”
郑海川说着说着，自己都被这夸张说法逗笑，乐得笑好几声，才继续用铁勺在锅里搅荡。只不过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慢，因为郑海川忽然想起，自己好像……忘放样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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