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伟明哈哈笑,“也是。”
祁聿面色难得带着温度,被桂伟明打趣也没生气。他关切地望向老妇人,“阿嫲身体哪里不舒服?怎来看病?”
“哎,人老,腰疼腿疼。”桂阿嫲弯腰敲敲腿,表情却很平和,“说不用管,伟明硬要叫来睇睇。”
桂伟明不乐意,皱眉道:“有时不在家,你要是身体有什问题,个人怎放心?”
“不舒服是定要来医院看。”祁聿站在桂伟明这边,认真劝老人家。
不到五分钟,父子俩就从诊室里出来。
夹克男态度也跟之前千差万别,好声好气地冲里面鞠个躬,才把抢过儿子不离手手机,低声骂他几句。可在看到孩子因此开始哭闹后,他又挡不住地把手机塞回去,抱起儿子去药房开药。
“嗐,惯子如杀子。”周围人看到,都不禁感叹句。
下个号,轮到络腮胡和他阿妈。老妇人看到刚才那父子俩情况,关心地多嘴问祁聿句,“那细路仔咩病呀?”
“腱鞘炎。玩手机玩多。”祁聿见怪不怪地说。
人是种很现实生物。
当你发现自己跟别人差距似乎够够手就能碰到时,通常会因为不信命而奋发努力番,觉得自己有朝日也可以。
但当你发现你和对方之间其实相隔天堑,除回炉重造根本不可能成为那样人之后,你反而更能够睁开眼看清现实,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厉害无敌。
所以在络腮胡霸气地掏出那大串门钥匙之后,夹克男气焰下子消散到连火星都不剩。
他讪笑着低下自己从进医院起就高昂着脑袋,将儿子挡在身前,“这位大哥,这位婆婆,是不对。这不也是着急孩子身体嘛?那个,您和老人家大人有大量,别跟般见识啊!”
“好好好,”桂阿嫲显然很喜欢祁聿,慈祥地拍拍他手背,依他道,“聿仔给看,有病阿嫲就治病。”
刚才祁聿就注意到,桂伟明手里拿着单子,人也迟来会儿,应该是去其他地方拿东西。果然,这会儿桂伟明适时地将手上单子递给祁聿,“上周带她做过
现在年轻人天天拿着手机玩,手指肌肉个姿势维持久,常常出现这种病症。不过这小年龄就得这种病还是少见。那小男孩看就是手机不离手,检查时候都还在单手沉迷玩游戏,就算暂时治好也会复发。
熟人相见,祁聿也没再多说那两父子事。他站起身,将杵着拐杖老妇人扶到凳子上坐下,礼貌地叫人,“桂阿嫲,伟明叔。”
“嗳,聿仔乖。”
“聿仔,你小子可以啊,转眼间都当医生!”满脸络腮胡中年男人摸摸胡子,有些惆怅,“怎感觉把叫老呢?”
老妇人在旁嗔怪地拍下儿子:“你都四十多人,还不老?”
“……”
这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。
络腮胡本就不是差钱人,陪老妈过来看病本就是只自关心自家阿妈身体。见夹克男示弱,老妈也表示不追究,他便也没有咄咄逼人。
赔偿钱就算,在收到夹克男硬塞过来名片和叠不要钱好话后,他赶苍蝇似挥挥手,让夹克男先带着孩子进去看病。
祁聿接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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