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道里感应灯时亮时暗,照得祁聿目光闪烁。
最终,祁聿还是忍不住将冰凉手指从裤兜里拿出来,重重地在郑海川脑袋顶上按把,哑声道。
“不想撑……就不要撑。”
“回去好好睡觉。”
“说不定觉醒过来,房梁都被钢筋架好。”
。
“可是现在家就这个顶梁柱。”
“不撑,还能怎办?“
其实自从大哥受伤以后,郑海川就感觉自己在被种无形东西裹挟着往前走。
这种东西从天而降把他整个人笼罩,看不见,摸不着,有些闷,但又不会让人感觉窒息。他只是隐隐觉得肩上担子沉不少,每走步,落脚都得慎之又慎。
“也就不需要你这根顶梁柱。”
他有力气,直走得都还算很稳。
但现在,那重量却压得让他有些走不动路。
郑海川并不知道,自己此刻看向祁聿眼神有多无助,多依赖。
就像只迷路大狗,沮丧地耷拉着耳朵和尾巴,连往日里金亮顺滑皮毛都黯淡不少。只剩下双眼睛里还存着光,求救似望向面前年轻医生。
似乎在自己无意识间,郑海川心中已经默认——无论遇见什情况,眼前人都能够给他最正确回答,最稳妥指引,最踏实依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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