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有些胆怯,却又涌上无边好奇。
郑海川看见面前两瓣清峻薄锐嘴唇张开,对他说。
“想道谢,就把衣服脱。”
郑海川都没有找到机会和祁聿道谢,如今祁聿还又帮着他操心小禾苗事。
“想道谢?”
祁聿走到另张空床旁,示意郑海川坐过来。
“昂。”
郑海川不疑有他,屁颠屁颠地便坐到床上。
另外个直盯着祁聿背影小护士,随口问道。
“啊?嗯,是吧。”
许萌眼神复杂地看着祁聿侧头和青年说话帅气模样,咬着嘴唇硬撑着说,“祁医生本来就很好。他跟朋友这样……挺正常。咱们只不过是跟祁医生不熟而已。”
几个小护士互相对视,也不敢多说。护士站谁不知道,许萌喜欢祁医生啊!可祁医生却从来没给过许萌好脸色,如今却对个朴素工人这好脾气,换做是她们喜欢人,心里肯定也难受。
跟祁聿走进空病房郑海川,可不知道身后针对他八卦和吃味。
没有开灯病房里,只有房间门上扇小小玻璃窗将走廊外亮光投射进来。
郑海川仰头注视着身旁人。
男人挺拔地站在那里,身披白色医师大褂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,双手插在袍兜内,显得随性而淡然。
而那张好看脸此刻正垂头看向他,高挺鼻梁上架着幅精致金丝边框眼镜,眼镜后双眼睛狭长而深邃,像郑海川幼年时夜间偶然闯入树林。
幽影幢幢,木叶森森。
他走进病房环视圈,总觉得自己不花钱在这里休息不太好。他觉得干脆还是在外面休息凳等好,转身正欲跟祁聿说,却发现男人已经将小禾苗放置在其中张床上。
“床单被套每天都有人更换。”
祁聿见郑海川愣在那看,还以为他介意病房里东西,便说句。
郑海川当然不介意,上前帮着把小侄儿裤子鞋袜脱在旁,低声道,“律医生……都不知道该怎谢你。”
最近这桩桩,件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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