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海川被祁聿根手指戳得差点仰倒。
但他却半点不恼,反而在听祁聿话之后,巴巴地又把脸凑过去,咧开口大白牙:“是没文化,想岔,律医生你大人大量,可别跟计较!”
不知道是不是这颗心里石头落下半,郑海川此时此刻神色轻松而明快。
仿佛片舒展开来草坪,花草和树叶在和煦风中自在飘摇,阳光下有水珠闪烁,湿漉漉令人蠢蠢欲动。
两个人距离被郑海川自作主张地拉进。
这那里只是天使啊?
这明明就是菩萨!救苦救难大菩萨!
祁聿虽然知道这件事肯定能得到眼前这憨子感激,但倒也没想到郑海川反应这剧烈。
“提前说明,这种临床试验,也有定风险性。”
他将郑海川腰腹上最后处伤口给擦药,转身去处理医用垃圾,边压低对方期待值,“郑嘉禾手臂可以不用取骨置换,尝试用微创方式祛除病灶。但如果试验效果不好,或者临床验证中发现风险过大,还是会选择传统手术方式处理。”
郑海川在听完祁聿对小禾苗手术计划之后,看祁聿眼神里都快亮出星星来。
“律医生,你咋这……这好啊!”
郑海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感激之情,他现在只觉得从胸口里溢出滚滚浓烫热意。
像冬日里将冻僵手放在火上烤,熏熏然,热腾腾,暖烘烘,却点不觉得疼,只有浑身上下都被温煦火光包裹住软和,就连躯干和四肢都要被烫得快融化。
怎就能,有这样好人呢?
个人坐着,个人立着,距离不过咫尺。
坐着人上半身仍赤裸,袒露壮硕胸膛在灯光照射下显露出种诱人蜜色。
或青或紫伤口遍布肌肤,但都在时间作用下渐渐消淡,此时又被刚刚涂抹上药液覆盖成星星点点,像被雾和雪氤湿田野阡陌。
而立着人身洁白,浑身都裹在白大褂下,只露出双手和脖颈,干净得
“明白。”郑海川点点头,“做什事都有风险,们在工地上干活,风险不是照样有?那也不能说怕工伤就不干活嘛。”
他目光挪向隔壁床酣睡小家伙,柔声道,“小禾苗未来路还那长,如果能全身上下个子儿都不少,那是最好。就算……就算真要锯骨头,只要人还在,其他事也能慢慢扛过去。”
祁聿摘下医用手套,按泵消毒液双手搓洗,闻言不禁伸出食指在郑海川脑门上按下。
“你是瞧不起,还是瞧不起当代医学?”
“就算到最差情况,也不过是换根人工骨。小不点儿好胳膊好腿四肢健全,怎就沦落到‘只要人还在’?”
他注视着面前男人,在心里喃喃道。
郑海川不知道自己到底上辈子是做什好事,才有幸能遇到律医生。
他本以为自己还要花上年半载,才能凑齐给小侄儿做手术费用。可哪知道祁聿突然告诉他现在只需要填写些表格,他小禾苗就能接受最好设备最好医生做最先进手术,还分钱都不需要花!
郑海川终于明白为什人们总是叫医生叫做白衣天使。
现在他看眼前人,感觉男人周身白大褂上面都笼罩着层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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