趿着人字拖穿着大裤衩络腮胡男人忽然出现,将他像提溜小鸡崽儿似提溜起来。然后在吕君来不及反应之际,股脑将他塞进回村三轮车里。
那是‘碰巧’路过这边来收租子桂伟明。
不小心围观这场十分前卫情感闹剧。
这场闹剧来得快,去得也快,但
吕君时间不敢出门,同租室友怕他有病也纷纷搬走,只剩下吕君个人。那时候联络方式没有现在那多,恋人电话打不通,吕君去工厂又被拦在门外,他只好日复日躲在出租屋里看书写作,期盼着哪日恋人会找上门。
可是等啊等,等啊等,等到吕君把屋子里书都看完,等到他食欲不振瘦成皮包骨,也没等来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和他好上辈子人。
后来桂伟明看不下去,辗转托关系找到公子哥如今住处,在吕君难得出门次扔垃圾时候状若无意地告诉他。
果不其然,吕君找去。
而彼时那人正搂着个姑娘从家里出来,看到形销骨立吕君,有惊讶有嫌弃,唯独没有心疼。公子哥用非常无所谓地口气对吕君说:“也就图个新鲜,你还当真?们家就个,肯定要结婚生孩子啊!更何况你个拧螺丝,跟在块儿那久够赚吧?妈给你钱还不够你消费?”
确遇上这个人。
那是他所在那家工厂老板儿子。长得人模狗样,刚留洋几年回来,说话都带着股英伦味。那时候吕君天真得近乎单蠢,那位年轻公子哥儿不过是随意花几招追人招数,就让吕君沦陷。
那时候像是吕君人生高光时刻。
投出去文章接连出版,工作简单帆风顺,还有个喜欢恋人。
而桂伟明在这其中只是个无足轻重背景板,只偶尔出现在吕君生活中,却没有吸引过他丝注意力。
那时是吕君第次发现正常人也会失声。
他不想去解释自己没有做事,只想问问曾经恋人,他们以前那些山盟海誓算什。
吕君胸口憋很多话,可想说时候却句也说不出来。他感觉自己像条忽然被拎出水面小丑鱼,只能用力攥紧自己胸前衣服,大口大口呼吸。
那人见他这副模样,像躲病毒似转身就拉着女伴走。独留下吕君个人,傻呆呆地站在路中央,似乎下秒就要喘不过气窒息而亡。
还是背上突如其来个巴掌把他拍醒。
正所谓盛极必衰,吕君自以为幸福时光不过只存续几个月,就直接跌落谷底。
公子哥父母发现这段在当时来看可以说是丑闻恋情。
厂长夫人亲自找上门,用吕君前途和大把钞票半诱哄半威胁,让这个臭不要脸变态工人离开他们儿子。
可在年轻吕君心中,爱情是神圣而不可亵渎,他哪里肯让自己美好爱情被这些世俗东西所侮辱?吕君撕掉厂长夫人开出支票,拒绝其他工厂高薪,脸倔强地告诉厂长夫人同性恋不是病,喜欢个男人没有什错。
厂长夫人没有耐心去听他胡言乱语,转头回去就让人把吕君开除掉,甚至还派人到城中村里说三道四四处张扬,话里话外都把吕君形容成个缠着男人不放变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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