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在这时，他身后忽然凑上
个热源，腰间也多只手攀上来。
“堵在门口说什
呢？”
男人
声音随性清冷，钻进郑海川耳朵里却很热。
郑海川立马把心里犹疑抛在脑后，高高兴兴地扭头喊人：“律医生，你下班啦！”
祁
窝在三角间最里面小家伙听见自家幺爸来，兴冲冲地收好书包，小炮仗似扑到郑海川怀里，“幺爸！”
郑海川摸摸他小脑瓜，让他叫人。于是郑嘉禾仰头对着头发已经泛白老者喊道：“房东爷爷好。”
祁广志很久没有接触这小孩子。他看着这个身高才到自己大腿小家伙，仿佛看到二十几年前自己刚当爸爸时样子。常年不爱笑脸上硬挤出抹笑，祁广志在兜里摸很久，除车钥匙也没摸出任何东西来，只能干巴巴回道，“好，小朋友你也好。”
红姐在旁冷眼看着没吱声，祁广志为缓解自己尴尬，便接着刚才话题同郑海川说，“你别听她吹。空调是她男人白送，你给啥钱。”
郑海川这下是真惊讶，他有些好奇，又替红姐高兴：“红姐你也有对象啦？！是哪个哦，
见过没有？”
“最近天气热就不管，等凉快点你赶紧把这东西撤。”
“知道知道，真有来检查会藏起来。”
“这楼梯口本就不让堆东西，你人在这还好说，人走记得给断电！”
“志哥你现在越老话咋越多啊，阿红什性格你不知道？放心，不会给你惹出火灾！”
“嘁！你才是越老脾气也越,bao躁，还是家阿凤好……”
红姐手上正缝着条裤子。工装裤，看起来穿挺久，膝盖和侧边都磨白，系扣也摇摇欲坠。红姐边拿针锁边，边翻个白眼，“有对象很稀奇？老娘年轻时候追人从村头排到村尾！”她说着忽然反应过来，目光犀利地看向郑海川：“‘也’？大川你什时候有对象？谁啊？”
“……”郑海川口气憋在嗓子眼，没想到自己下,bao露。
郑海川其实并不介意坦诚他和律医生关系。他之前直不觉得男和男与男女之间有什区别，不都是谈恋爱吗？可那天听吕老师故事，他又有些担心。
郑海川倒不是怕自己被旁人闲言碎语，但他不想让祁聿被人胡乱编造些难听话。上回在直播间他看到那些不认识人那样误解律医生他都很生气，如果是他们认识人，律医生会很难过吧？
郑海川这想，对着红姐就没有立刻坦白出声。
老楼铁门大敞开，红姐和他们这栋楼房东齐叔正站在楼道口说话。郑海川跨进门打声招呼，忽然发现这楼里竟然比外面凉快不少！
他打量圈，很快在楼梯下红姐那片三角空间角落里，看到台立式空调机。
“哇，红姐，有空调吹啊！”郑海川惊叹声，赞道，“之前您缝纫桌上那个小风扇确实有点挡不住这大热天，最近太热。现在有个制冷机子吹着，舒服多！”
红姐睨他眼，“要不是不想让小禾苗中暑，还懒得置办呢。”
“还是因为家禾苗儿？”郑海川受宠若惊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“要不红姐，再补您点空调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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