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点没？”
“嗯。”祁聿此时就像是被顺毛捋过
大猫，镜片后眼睛微微眯起。要不是考虑到这里是医院，他甚至想直接靠在自家恋人身上。
“不用担心
，手术很成功，病灶已经全部消融。”最终他还是只捏捏青年手掌，告诉他这个能够安下心结果，“会住院
段时间观察，但预后应该不差。”
郑海川那颗吊起来整晚心在此刻终于落下，蜜色脸上泛出层明亮光晕：“太好！”
他再也忍不住，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面前这个给他带来好消息男人，“律医生！谢谢你！谢谢你！”
祁聿冷着脸望过去：“杵着干嘛？你也被麻醉？还是要
去安排床位？”
许萌连忙摇头：“、马上去安排！”这才抱着病历本去追不远处推出来手术床。
手术室外走廊上，转眼间只剩下两个男人。祁聿这才柔下眉眼，看向面前脸紧张还不敢开口青年。
“等久？”
“不久。”郑海川摇摇头。
“手术中”指示亮灯在两个小时之后暗下。
祁广志先步离开医院，没让郑海川送，郑海川只好注视着他坐电梯下楼。
行走间老者背有些驼，身影在医院白炽灯投射下拉得长长。郑海川有些不忍心地扭过头，盯着手里饮料和面包发呆。
那是祁广志走之前塞到他手里，像是提前知道他们没有吃晚饭，又或许曾经也经历过这种在焦急中等待饿。
手术室门打开，吸引回郑海川视线。
祁聿感觉自己跟被钢筋箍住似，但他半点没挣扎，只抬起只手摘手套，放在青年脑袋顶上，任由那刺刺头发朝自己掌心拱。
“跟还要说谢？”他不轻不重地拍拍人。
“那、那……”郑海川也觉得，跟自家人好像说谢谢不太合适
他刚才跑过来就看见男人手术帽沿边上圈深色。那是汗水淌下浸湿布料样子。郑海川伸手想去抹掉祁聿额角上隐隐可见汗珠，可手抬半又缩回去。郑海川记得，他家媳妇儿爱干净。
祁聿瞥见郑海川动作，长时间站在手术台前疲惫顿时消。他微微勾起嘴角，垂下脑袋，“给擦擦。”
“嗯？”郑海川没立刻反应过来。
祁聿干脆晃晃自己还带着橡胶手套手，继续示意：“帽子摘，热。”
“噢，好！”郑海川终于明白，听从媳妇指示把他头顶上手术帽扯下来，然后又用自己看上去干净点手背给祁聿额头抹两把。抹完还给他扇扇风。
两个全副武装绿色手术衣手术帽医生从里面走出来，其中人身型挺拔颀长，同另外医生说两句之后，又侧过头吩咐上来接应病房护士，像是在交代术后安排。
郑海川紧张地站起来，有些局促地立在走廊边，看着他不敢上前。
直到男人金丝镜框下眼睛望过来，又冲他招招手，郑海川才连忙小跑着赶上前去。
“这两天记得交班下去，严格观察AKP和骨形态蛋白等指标变化情况，软组织状况也记得跟进。”
祁聿和护士交代几处专业细节，便打算同等急郑海川说话。可年轻护士并没有立刻离开，反而隔着口罩在悄悄打量他们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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