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这只是原因之嘛。”
郑海川也不在意自己借口被祁聿戳破,傻憨憨地笑,“其实就是看不进去,加上们老师特别凶,
郑老爹照顾儿子和孙子小半个月,见两人恢复得都挺好,就嚷嚷着要走。他口中说着地里还有菜要收,但郑海川知道他爹就是嫌城里做啥都贵,舍不得多花钱。
好在郑大哥腿重新打石膏,倒不影响杵着拐杖行走做事,而小禾苗也和他个病房,照看起来更是方便,郑家两兄弟也就任由老爹回老家,靠他们俩就能把小家伙照顾好。
回家路上,郑海川还在给祁聿讲小时候趣事。
那时候他家穷得很,每回到新学期开学要交学费,他和大哥就头皮紧。
因为找老爹要钱时候,就是挨骂时候。他爹会把眉头皱得死紧,抽着旱烟,边从裤兜里掏出毛票子,边嘴里骂他们讨债。
由于家中两个亲人接连上手术台,郑海川干脆多请几天假,想把小禾苗和大哥照料好再说。毕竟虽然挣钱很重要,但钱都是要花在家人身上才有意义,不是?
只不过郑海川也知道自己在这赶工期时候接连请假不太合适,好在工头人好,没有说扣他缺勤费,反而先给他结前段时间工钱。
但工头也实话告诉郑海川,工地现在不缺工人,他这请假,可能回去之后不定能排得上活路做。
郑海川爽快地答应,只求工头在有空位时候知会他声才行。他向能替别人着想,自己每天在工地上忙活时候就尽可能把每天工作量做满,如今也能理解施工进程不可能因为自己个人而停下,只盼着之后水泥灌注不需要钢筋工,他还能接点其他活儿。
不过郑海川也不愁找不到地方挣钱。
那票子多是毛五毛,每捋张,他们就要挨句骂,等学费捋清楚,整个脑袋都被骂得嗡嗡。
“那时候就恨不得不去学堂。”
手里还拎着空保温桶,郑海川说得随意,桶也随着他话下下晃悠。但他话还没说完,冷不丁桶就被身旁男人夺走,祁聿将他晃悠手拽进手掌心里捉住,说,“别把不爱读书锅扔你爸头上。”
祁聿是知道郑海川不爱读书。
他家床头柜上摞着书这段时日以来这憨子就从来没碰过,相比起文字,这人对电视啊短视频这种会动影音内容感兴趣得多。
他之前托五楼邻居老杨介绍进家家政维修公司做兼职,近来钢筋活路忙,他也就偶尔休假时候接点零单。但别说那公司开发家政服务软件上生意还挺多,每天都能弹出不少等待接单需求,通下水道、修电线、开荒打扫卫生、搬家,条条信息背后就是串串钱啊,看得郑海川眼馋。
如今他不跑工地,倒是可以在给医院两个大小病号做好营养餐之余,接点单补贴家用。
郑海川是个闲不下来人,说做就做,很快祁聿就发现不上工地郑海川竟然依旧比他还忙,经常夜里才见得着人。
终于在郑老爹离开鹏城那晚,好歹两人见面早些。
郑海川上午处理两单业务,下去送老爹去火车站,然后回家做好晚饭,拎着保温桶给大哥和小禾苗送去营养餐,正好接他交接完媳妇儿下班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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