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?”
李飞本来正在屋里享受软玉温香呢,骤然被打扰显得气息凶恶。但等他看见跟在郑海川身后祁聿,脸色立马变好,“唷,大侄儿。好久不见啊!”
“……飞叔。”祁聿将郑海川拉到身后,不咸不淡地和男人打声招呼,“看来还真转正成红姨夫?”
李飞眉开眼笑,表情非常明显嘚瑟:“那当然!”
自上回李飞在巷子里和他起对付癞头陈,也有两个月时间,不过祁聿并没有忘这人。李飞这个人看起来非常普通,但常年混迹在城中村还能有帮兄弟聚首,并不是简单人物。
指腹粗粝,甲盖边还带着倒刺,可这人做得饭却是精细好吃。
“……再说吧。”郑海川低头想会儿,才说。
他趁着周围没人注意,也拽拽祁聿手指,然后冲他咧开口大白牙,“其实就是还挺爱看别人吃做菜那种觉得好吃表情,哈哈!做不做厨子都行,反正在家里也能给你和禾苗儿做嘛!”
他眉目洒脱,却看得祁聿心中动。
“嗯。”
那笨天天挨骂,就更不想学。”
这时恰是黄昏入夜时分,城中村里渐渐暗下来。
路灯影影绰绰投下灯影,照得清行人轮廓,却照不屯街塞巷居民们往来间举手投足。
天气入秋,郑海川还不怕冷地穿着短袖,祁聿已披上薄风衣。此时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,祁聿在长袖下堂而皇之地捏住郑海川手,也没有人注意。
“不喜欢读书,喜欢拧钢筋?”
更何况祁聿记性很好,他还记得当年李飞和红姐闹掰之前,是怎气势汹汹拎着钢棍去找那些地头蛇麻烦。
不过俗话说得好,再凶猛野兽也有人能栓得住,栓李飞绳子显然在屋主人红姐手里。
屋里似乎正在做菜,钻出来阵诱人麻辣香。红姐将厨房灶上火关到最小,这才走出来,抬脚将李飞踹到旁。
李飞竟半点没生气,还腆着脸给红姐系
祁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,只是将这事放在心里。
等两人慢悠悠走回老楼,竟然发现楼楼梯间裁缝摊子突然空。
并不是红姐不在,而是完完全全所有裁缝用具都被收起来,只留下空荡荡三角空间。
郑海川还以为出什事,连忙跑去咚咚咚地敲红姐家门。他等好会儿门从里面打开,但开门也不是红姐,竟然是个纹着花臂中年男人!
那男人长相平平无奇,身着身让郑海川眼熟蓝色,挽起袖子胳膊上则纹朵大红花,非常醒目。
祁聿其实在对这人动心思之后,就心疼起郑海川工作来。每时每刻都在吃苦,也不知这憨子为什干得那起劲。
“也谈不上吧。就是觉得拧起来还挺顺手。”郑海川又憨笑声,“那时候哥刚和嫂子离婚……其实家里之前就为着彩礼掏光钱,后来又要养小禾苗,反正大哥手里是没余粮。”
“本来在镇里饭店当学徒,马上就要出师。但这种水平和资历,要想当个饭店掌勺还得熬好几年,给不家里点帮助……后来干脆就跟大哥去干工地。”
郑海川说得洒脱,但祁聿还是从他嘴里听出点微小遗憾。
“想当厨子?”他捏捏身旁人指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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