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”陈松看着郗真脸,试探道:“昨晚,是师弟将大师兄救回来吗?”
想起这个,郗真还觉得可惜。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道:“陈师兄,昨晚多谢你,若你现在无事,不如陪你练剑吧。”
陈松立刻笑,道:“好。”
郗真于是起身,陪着陈松练晌剑。山崖上许多人都在悄悄看他们,流言又变成,陈松入郗真眼。
直在午时,风雪也不见消减。谢离在书房写字,忽然听见院中传来嘈杂动静。他抬眼,看见郗真大大咧咧走进来,指使几个弟子将东西搬进谢离屋子里。
另个人也加入聊天,“你们知道是为什?还不是宣云怀那件事,似乎是大师兄出手救小师弟,这才让小师弟转变态度。”
个人嘿嘿笑道:“小师弟刻薄时候是真刻薄,可是他好看起来也是真好看,这样张脸去讨好大师兄,不信大师兄能把持住。”
“还得是大师兄啊,”那弟子幽幽叹道:“山上好东西都是他,如今小师弟也先叫他得。”
陈松面色淡淡,道:“你们再说下去,就不怕和宣云怀样下场?”
几个人都噤声,各自散去练剑。
谢离受伤,干脆请假,课也不上,剑也不练。可怜郗真,昨夜忙半宿,今早还要听徐夫子讲《史记》。屋外大雪纷飞,屋内温暖如春,郗真撑着头,眼睛怎都睁不开。
原本谢离坐在郗真前面,总是身形挺拔,可以将睡觉郗真挡住。如今谢离不在,郗真就在徐夫子眼皮子底下。徐夫子转个头功夫,郗真已经伏在案上,昏昏睡去。
徐夫子很生气,竹简“啪”声敲在郗真桌子上。郗真下子坐起来,如惊起芙蓉,眼中还带着未散去茫然。
徐夫子气不打处来,“昨天是没有睡觉吗!半夜干嘛去!现在在学堂里睡!你给站起来。”
郗真便站起身,低垂着眉眼,酥骨头似,浑身慵散。
郗真带来很多东西,竹榻放上大红洒金条褥,上头扔几个玉色如意枕。喝茶陶壶也被换成描花如意青瓷,旁还有
陈松理理衣衫,走到郗真身边,笑问:“师弟,你怎不去练剑?”
郗真回头看眼崖上众人,懒洋洋,“跟这群庸才对招能有什进益。”
顿顿,他看向陈松,眼波流转,笑道:“昨天做不错。”
陈松喜笑颜开,在郗真身侧俯下身子,道:“师弟满意就最好。”
郗真点点头,道:“还要劳烦师兄,昨晚事千万不能说出去。”
后半节照例是练剑,悬崖之上,大家都在两两对招。郗真身红衣,坐在崖边山石上,身边是株矮松。矮松上头落积雪,郗真拉扯松枝,看着积雪簌簌随风落下崖去。
陈松远远地看郗真好会儿,听见身边几个弟子说话。
“前两天,瞧见小师弟往大师兄院子里,今早也有人看见小师弟是从大师兄院子里回来。”那弟子挤眉弄眼,“你说,小师弟是不是”
另个道:“这怎可能?小师弟与大师兄贯是针锋相对,小师弟去大师兄院子里,八成是有什诡计吧。”
“你这就不懂吧,”那人道:“先前小师弟是针对大师兄,但这阵儿小师弟态度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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