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什?”谢离看向他。
“屋子里湿气重,点上香熏熏。”郗真说着,又撒勺下去。
谢离看着他恨不得全倒下去阵势,道:“屋子里太暗,你去点盏灯。”
“哦。”郗真放下香盒,拍拍手,从里间拿盏玉勾云纹灯来。
他端着灯坐到谢离对面,沾染身浓郁沉水香。
谢离不说话。
郗真哼声,“你不愿意,就去找别人,不过以后你再想做些什,可不行。”
谢离倏地睁开眼睛,眸光沉沉,他掐着郗真下巴,“你想去找谁?”
郗真觑着他神色,连忙改口,“没谁。”
在床上不能提别人,郗真却总是记不住。
谢离下床倒杯温水,回到床上,郗真就着他手小口小口地喝水,唇色渐渐变得湿润。
谢离重新躺下,伸手将郗真揽进怀里。郗真也不躲,翻个身滚进谢离怀里。
窗外忽然传来淅淅沥沥声音,开始只是下两下敲打着屋檐,次后声音急促起来,屋棚草木无不响。
郗真听会儿,道:“外面下雨。”
谢离慵懒地应声。
昏暗帐子里,温度越来越高。郗真躺在雪白狼皮毡子上,暗红色中衣领口大开,两袖褪到臂弯中,柔软绸缎几乎都堆在腰间,露出光滑白皙脊背。
谢离伏在他身上,寸寸亲吻他脊背。
他是个被安置在绒缎上宝物,由着谢离赏玩。
郗真费劲地抬起头,他面上潮红,双手被谢离反绑着在背上,动不能动。
“谢离。”郗真声音有些哑,“松开。”
郗真伸出手,拨弄灯芯。衣袖之下,露出手腕上有圈青痕,雪白肌肤上留下伤痕,很能刺激人凌虐
谢离低头咬咬郗真唇,算是放过他。
雨下夜,山上湿冷湿冷,院里院外片泥泞,只有墙角谢离精心照顾几株爬藤焕发生机,叶子层又层,茂盛得不像样。
天色阴沉,光线透过宣纸糊窗户,落在谢离身上。支白玉簪挽如瀑般长发,谢离眉眼低垂,坐在罗汉榻上。他手执支细细毛笔,在宣纸上写下工整小字。
郗真身着件朱红色长衣,不系腰带,浑身慵散。他站在香炉前,手里拿着个香盒,正用银匙舀香粉,洒在香炉里。
顷刻间,屋里弥漫起沉水香味道,浓郁地呛人。
郗真继续道:“这是今年第场雨。”
“天气回暖,自然该下雨。”谢离阖着眼,缓缓道。
郗真勾勾谢离头发,“说好,你帮抄经书,别忘。”
“你半个月前就说要抄经,到现在个字也没写。”谢离道:“你要是早开始抄,现在估计都抄完。”
郗真不乐意,“说好给你亲,你就替抄经。你现在又不愿意?”
谢离留恋地亲亲郗真后颈,将他手上绑着绸带解开。
郗真得自由,翻过身子,躺在床上喘息。
谢离仍不满足,拉过他只手,细细亲吻他指尖。他手上有枚从不离手红翡戒指,谢离亲亲那枚戒指,动作十分温柔。
郗真点力气也没有,说好只是亲亲,谢离快把他浑身上下亲个遍。
“谢离,渴。”郗真出身汗,嗓子干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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