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站在树下,伸手将他抱个满怀。
郗真还余惊未定,看见谢离,挑着眉喊道:“你想害死!”
他越是生气时候,越是容色摄人。谢离将他抱在怀里,凑过去亲他嘴巴。
郗真胡乱躲着,被谢离亲几下。
他不高兴,拍打谢离胳膊,从谢离怀里跳出来。
郗真就此与谢离结伴而行,平原被连绵不绝山峰截断,草木迎风见长。郗真与谢离人匹马,突兀地出现在荒野中。
马匹在荒野中奔腾,踏断草茎无数。郗真身红衣猎猎作响,他在马背上起伏,矫健像抹流光。谢离紧追不舍,牢牢守在他身边。
太阳落山,他们没能走到下个城镇,不得已,只能留在山中过夜。
明月皎洁,洒下满地月光,山林蒙上层银纱,静谧安详。谢离将两匹马拴在棵树上,在周围拾柴火。
郗真懒散地坐在棵树上,月光散落在他红色衣服上,他如同山野中长出精怪,清冷与艳丽在此刻交融。
郗真沉吟,不知道在想什。
谢离看向他,“你有什打算?”
“回家呀。”郗真语气轻淡。
谢离眉头微皱,“你不找令牌?”
“着什急?”郗真道:“明年清明才是回山交令牌日子。况且,眼下点头绪都没有,回去路上再慢慢打听吧。”
街上人来人往,叫卖声不绝于耳。谢离提着油纸包拐进家客栈。客栈里掌柜里站在柜台之后,伙计们穿梭在桌椅之间,店里客人各自坐着吃喝,瞧见谢离这样容色出色之人,都不免多看两眼
谢离上楼,推开门,就看见郗真骤然收回手,和脸上故作镇定神情。
谢离合上门,“想走?”
郗真面色讪讪,他回到桌边,边喝茶边看谢离神色,道:“怎,不能走?你还打算关辈子不成。”
“没有关着你,”谢离将油纸包放在桌上,道:“你身子还没好全,需要好好修养。”
“夜里凉,下来
谢离抱很多干草回来,上面铺层火浣布,又在不远处点起堆火。
郗真面咬着果干,面看谢离在下面干活,时不时地还指指点点。
“下来。”谢离抬起头看他。
“你让下就下?”郗真声音懒散,非要跟他犟嘴,“那也太没面子。”
谢离不多话,枚石子打在树干上。郗真身形歪,像朵芙蓉花样,扑簌簌从树上落下来。
谢离不说话,不知道在想什。
“你呢,你有地方去吗?”郗真看他眼,慢吞吞道:“你要是没地方去话,勉为其难可以带你回家。”
谢离倏地抬眼,看向郗真。郗真清清嗓子,道:“你说要帮找争花令,想说话不算话?”
谢离笑,眼中漫上清浅笑意,如和煦,拂过面颊风。
“好。”
“装模作样。”郗真嘲讽他。
谢离神色平静,道:“去买你爱吃五味脯,路上瞧见有人卖桑葚,也买包。”
谢离拿出桑葚,递到郗真面前。
郗真哼声,酸甜果子含在嘴里,他心里气才稍稍平些。
谢离给自己倒茶,道:“出去看过,城中九嶷山弟子所剩不多。们耽搁两天,就是身上有争花令人,也早已经带足补给,离开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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