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节,倒也谈不上。”郗真道:“听父亲说,当年燕帝过蜀地时曾要挟各大世家出粮
宣云怀面色僵硬瞬,随即恢复正常,道:“郗少主,请入席吧。”
郗真负着手,同谢离起进府。
院中坐满人,郗真刚踏进来,数不清目光就落在他身上。这些人看他,是因为他生好,二是因为他身份。
“这就是郗家少主?听说直长在外头,不在本家。”
“这是他头次露面吧,看着年岁倒是不大。”
白岳在谢离身边嘀咕,“到底是世家,够有钱。”
逢辛却感叹道:“还是简陋些,只做下脚之所。若是少主长在家中,也不必吃这样苦。”
郗真无所谓,道:“舟车劳顿,都去歇息吧。”
众人休整几天,各自出去打探消息,没多久,城中就开始遍布红绸,预备宣氏嫡女出嫁。
婚礼那日,算得上是十里红妆。城中人都来宣府吃席,流水席三日不断。六十以上老人赏枚“吉祥如意”银锭,七十岁以上老人赏枚“福寿绵长”金锭,门口终日有人散钱,铜板哗哗往外撒,小孩大人争相抢夺,时不时就有人被踩踏受伤。
敲门啊!”
谢离看他两眼,道:“背着做什事,这心虚。”
“心虚?”郗真冷笑声,“还没问你呢,整个船上都是你人,你是想跟回蜀中,还是想卖呀。”
谢离笑,道:“不是你说,不想骑马。”
郗真哼声,没再多问。他质问谢离本来就是为转移话题,谢离想必也明白,两人都没有多问,这个事情都到此为止。
“年纪不大,排场不小,你没看是谁亲自迎进来?”
郗真不在意人群议论,径直入座。他在山上长大,这些人里他不认得占大半。好在逢辛早安排人跟着郗真,帮他认人。
厅堂之上,坐着个身着锦袍中年人,肩背挺直,虎背熊腰,看就是行伍出身。郗真身后家仆立刻道:“这是安南将军,奉皇命护卫贵人入宫。”
郗真看着府中各处兵甲,道:“这是来接贵人?来接粮食还差不多。”
谢离眸光微闪,他给自己倒杯酒,道:“听说,蜀地众世家,以你郗家为首,都对陛下不满。你们是有什过节?”
个孩子被挤出来,撞到郗真脚下,郗真将人扶起来。看着百姓争相抢钱情形,郗真心里颇为不满。世族总爱用这种方式显示自己高贵。
宣云怀亲自出来迎接郗真,不期然看到郗真身边谢离,他顿顿,道:“大师兄也来。”
谢离还没说话,郗真就道:“他跟来。”
“哦?”宣云怀笑道:“难道大师兄做郗家客卿?”
郗真笑着看向宣云怀,道:“关你什事?”
“要去趟宣州,”郗真道:“宣氏女出嫁,去送份贺礼。”
“宣氏女出嫁?”谢离眉头微皱,不知道想起什。少顷,他道:“跟你起去。”
郗真没有拒绝。
众人先是乘船,随后换马车。因为随行者众,倒不像先前那样风餐露宿,而是车马仆从应俱全,安安稳稳地到宣州。
逢辛早命人在宣州赁座别院,三进大院子,应家具全都换新,只伺候下人就有上百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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