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夫人皱眉,听见谢离继续道:“不过也无妨,本来也不是冲着郗家去。”
白露夫人看着谢离,冷静地审视着他。片刻后,她笑,道:“你也太小看他。刚得到消息,宣氏手中两枚争花令,前段时间被人劫走。在这个地界,又有这个能力,除郗真还能有谁?”
谢离不知道这件事,他随即意识到,郗真有意瞒着他。
白露夫人看着他骤然沉下来脸色,嘴角微微勾起,道:“巧,在来这里路上,机缘巧合也得到块令牌。”
她将令牌递给谢离,道:“想要郗真这样人为己所用,可不是件容易事。将令牌交给你,希望你回朝之时
白露夫人看就是出身不俗,不管是宴会布置,还是行为举止都透露着种高雅从容。这样从容无关衣着打扮,也不是钱财珠玉堆砌出来,郗真只在谢离身上见过。
宴会宾主尽欢,郗真离开后,白露夫人与谢离站在楼上,目送他背影。
“是个有趣孩子,”白露夫人笑道:“没有你信中说那恶劣。”
谢离笑笑,道:“装模作样罢,长辈面前,他向是乖巧。”
白露夫人不以为然,她对郗真是很满意,“况且他还是郗家少主,日后辅佐在你身边,整个郗家都能为你所用。”
白露夫人点点头,道:“楼中已备宴席,郗少主若不嫌弃,不如同入席。”
郗真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侍女扶着白露夫人,行十几人跟在她身边。
郗真站在谢离身边,悄悄问他:“你在家信里提起?说什。”
谢离没理他,郗真哼声,道:“好你个谢离,骗次又次。”
礼,道:“姨母。”
郗真惊讶地看眼谢离,随他起行礼,“夫人好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白露夫人声音清冷如雪山幽泉。
她是不折不扣冷美人,帷帽摘下来后,肤色雪白,眉眼清冷,蕴着股化不开愁绪。
谢离站直身子,问道:“姨母怎来?”
谢离眉头微皱,笑意也渐渐收敛。
白露夫人看他眼,道:“你留他在身边,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吗?”
谢离顿顿,道:“当然,郗真是看中嫡传弟子,所以才将他留在身边。”
白露夫人点点头。
“只是,”谢离淡淡道:“他如今只是郗家少主,想要掌控个家族还是着急些。”
谢离瞥他眼,道:“怎骗你。”
“你之前明明说你出生寒微,文钱两个包子都买不回来!”
“是说父亲出身寒门。”谢离声音平淡。
郗真皱眉,“什意思,你母亲是低嫁,所以你姨母才有这大排场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谢离道:“母亲家道中落,嫁给父亲时还带着她小妹妹。那时候姨母不过十二岁。后来母亲操劳去世,也是姨母将送上九嶷山。”
白露夫人将帷帽放在桌上,“你迟迟未归,心担忧,所以出来寻你。”
即使面对家人,谢离仍是样平静神色,道:“让姨母担忧。”
白露夫人摇摇头,道:“你平安无事就好。”
她看向郗真,道:“这位就是郗家少主吧,你往常寄回来信中提到过他。”
郗真上前步,“郗真见过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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