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”逢辛还想再劝,郗真面色却沉下来,道:“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逢辛无奈,只好道:“少主,你可不要忘,咱们如今最重要是什。”
郗真面色微微缓和,道:“心里有数。”
船行至处山口,便停下来。逢辛说再往前走水流湍急,行船危险,所以只能从船上下来,翻山而行。
众人在山林里辟出块地方稍作休息,蜀中多山川,逢辛和他手底下人都是山林生活好手。
郗真面色渐渐严肃起来。
“不过,属下并非无所获。”逢辛道:“白露夫人身边侍女,似乎与先周有些关系。”
“先周?”郗真更惊讶。
大概二十多年前,大周最后任皇帝被人毒死在宫中,自此开启天下无主,众杰逐鹿乱世。大周皇族四散而逃,如今不过偏居隅,仗着所谓正统名头,骗吃骗喝罢。
“难道白露夫人是大周皇族?”郗真沉吟道:“怪不得谢离说他母亲是低嫁。”
逢辛收回敲门手,目光上下打量着谢离,算不上善意。
谢离微微顿顿,随即越过逢辛,走出去。
逢辛进屋,眼就看见凌乱床榻。郗真正挽着袖子在铜盆边洗脸,身上宽松寝衣掩不住欢爱痕迹。
逢辛低下头,道:“少主,属下有事回禀。”
郗真拿起布巾擦手,道:“说。”
那当然。”郗真道:“你不要乱动,会儿缠乱解不开。”
“解不开才好。”谢离刚醒,声音微微有些沙哑,听在郗真耳中,十分磨人。
谢离抓过郗真头发,与自己头发纠缠在起。他抓得紧,郗真吃痛,叫道:“不闹,快松开!”
谢离不愿意,他拿出刀,将两个人头发斩断。两缕头发缠绕在起,落在谢离手中。
“你干什!”郗真气死,边掐谢离边看自己头发。
谢离独自坐在边,
逢辛见状,便道:“少主,谢离很可能是先周遗族。他上九嶷山学艺,争夺嫡传弟子之位,其中缘由,不堪深究啊。”
他原本以为谢离不过是郗真玩伴,是他娈宠,不曾想,谢离此人身份如此复杂。这样个危险人,怎能让他继续待在郗真身边!
“少主,”逢辛道:“咱们不如擒谢离,送给燕帝和重明太子,当做您投名状。”
“不行!”郗真立刻否决。
逢辛心中微沉,这是他最担心事情。正是年少慕艾年纪,两人又朝夕相处不知餍足,若这时候动真感情,该如何是好?
“先前少主吩咐去查谢离身份,”逢辛道:“便让人去九嶷山趟。”
郗真在桌边坐下,道:“如何?”
“查不出来。”逢辛道:“属下无能,只知道谢公子年幼便上九嶷山,此前事情都无迹可寻。”
郗真皱起眉头,“那白露夫人呢?”
逢辛摇头,“这位白露夫人更是好似凭空出现般。”
谢离躲开他手,倚在床头,将两缕头发编在起。
“你在做什?”郗真看着谢离动作,歪头整理自己长发
谢离声音缓缓,道:“这才叫,结发同枕席。”
郗真愣,抿起嘴,笑意都从眼睛里漫出来。
门口传来敲门声,郗真与谢离各自穿衣服下床。谢离走过去打开门,门口站着逢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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