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深
痕迹，
看就是郗真有意报复。
郗真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抓
谢离几缕头发，在他耳朵边编小辫。
如果谢离是个女孩子就好，郗真心想，那他就可以把谢离娶回家，他们两个还可以生小孩儿。
生小孩儿，生小孩儿郗真嘴里嘟嘟囔囔，耳边却忽然传来道低沉沙哑声音，“干什
呢？”
他吓跳，手中头发掉下来，掉在谢离耳边。
侍女安静侍立旁，白露夫人笑意渐渐收敛，又变成那个冷如霜雪冷美人。
“吩咐下去，宣氏若是再送帖子来，就收下。”
“是。”
宣州事之后，他们又为阮氏两位公子耽搁些日子，天气渐渐热起来，就快入夏。郗真越来越不着急回家，跟着谢离游山玩水，颇有些乐不思蜀之意。
他们在船上过夜，船舱低矮，晃晃悠悠就是夜。
“不必。”谢离拒绝，顿顿，他解释道：“不方便，
跟着郗真入蜀，身边人太多会引起他警觉。”
白露夫人算是接受他这个解释，道：“那好吧，你个人多加小心。”
“是。”谢离喝茶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白露夫人凝视着谢离，忽然轻声道：“郗真很漂亮，是不是？”
谢离顿顿，却没有说话，行礼离开。
从南雅阁上望出去，湖面烟波浩渺。白露夫人临窗而坐，面前小几上，沸水咕嘟咕嘟响。她亲手冲泡杯热茶，满屋弥漫起清香。
谢离坐在她对面，白露夫人给他倒杯茶，“阮氏矿场事情，你办不错。陛下借此拉拢阮氏，打压宣氏，离间几个世家。便是时半刻不能将他们清除，也能叫他们安分好些时日。”
热茶氤氲起烟气后，谢离眉眼仍是贯平静淡然。
“不过，还是要以郗氏为重。”白露夫人道：“蜀中百姓殷富，鱼米丰肥，使其粮米接济天下，则国朝安稳，帝位无忧。”
谢离垂眸，道：“知道。”
谢离拿在手中看看，道：“你还会编头发？”
“
郗真先醒来，他推开窗户，趴在舷窗边往外看。清晨太阳尚未升起，湖面漂浮着层薄雾，连远处青山都若隐若现，如至仙境。
郗真跪坐在窗边，赤裸手臂伸出窗外，潮湿水雾立刻扑在他皮肤上，变成细小水珠。
锦被围在腰间，郗真上身不着寸缕，漂亮蝴蝶骨随着呼吸起伏。
他回过身，趴在谢离身边。
谢离还睡着，头发散在枕边，肩膀上有郗真咬齿痕，重重叠叠，都是血印子。
白露夫人从窗子里目送谢离远去，侍女上来收拾茶盏，听见白露夫人问道：“阮家争花令，他是不是给郗真。”
侍女回道：“是。”
“带给他那枚呢？”
侍女道：“这枚尚在公子手里。”
白露夫人挑眉，笑道：“这两个人，也不是那亲密无间。”
白露夫人点点头，抬手品茶，举动优雅端庄。
“这里事情已，姨母是不是该回去？”谢离问道。
白露夫人点头，“这次出来是极不规矩，若不是你陛下挂念你，他也不会许出来。”
谢离沉吟片刻，道：“叫白岳带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白岳还是留在你身边吧，”白露夫人道：“你孤身人在外，总要有人照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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