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就坐在床边,他将郗真抱在怀里,禁锢着他手脚不让他乱动,低声道:“就快好,真儿,就快不疼。”
东宫侍女太监来来往往,脚步匆忙。太
谢离捏着郗真下巴,有些稀罕,“肉条那硬,你吃着不牙疼吗?”
“就喜欢吃,”郗真拍开他手,“拿来磨牙不行吗?”
谢离低低地笑,手指在郗真唇上捻捻,道:“怪不得那伶牙俐齿。”
郗真哼声,口咬在谢离手腕上,谢离也不躲,只笑着看他。
郗真也笑,他刚想说话,不知怎,腹中忽然传来股剧痛,痛他几乎颤抖。
“气死,”郗真喃喃道,“都要给气晕过去。”
耳朵忽然有什东西,郗真伸手摸把,拿到眼前看,却是粘稠温热鲜血。
周围切声音都变得不真切,血腥气忽然在口中弥漫起来,郗真“哇”声,口鲜血吐出来。
他倒下去,眼睛被血雾笼罩。他最后眼,看到是朝他奔来谢离。
“谢离”他死死抓着谢离手臂,眼前彻底昏暗下去。
窗外阳光灿烂,却没有任何暖意,寒风吹在人身上,顷刻间寒彻衣襟。
郗真听完他话,先是愣,随即冷笑起来,“真是荒唐!”
他像看个疯子样看着重明太子,“你拿你自己与郗家相比?这算什?这能说明什?选你,就能说明你重要?”
郗真嗤笑声,“那问你,与陛下孰重,与贵妃孰重?”
重明太子不说话,只抬抬下巴,眉眼渐冷。
“谢离,你是不是有毒啊。”郗真眉头紧皱,“怎咬你口,就这疼啊。”
不过片刻,郗真就疼说不出话,蜷缩着身子打滚。
“谢离,好疼啊,谢离”
东宫之中,郗真躺在床上,疼手脚痉挛,满头大汗。
他意识并不清楚,口中含糊着叫着谁名字。黑压压头发散乱贴在脸颊边,被汗湿成缕缕。
窗外下着小雪,屋里点着蜡烛,谢离倚在窗边翻书,跳跃灯火映照在他侧脸上。
郗真挤进他怀里,怀抱着零食,就着他手看书。他看是本游记,说巴东三峡巫峡长,猿鸣三声泪沾裳。
“回家时候,就是乘船,顺流而下,日千里。”郗真道:“两岸就是有猿猴叫,叫人怪烦。”
郗真喂块果脯给谢离,道:“零食快吃完,你下山去给买吧。”
谢离往他油纸袋里看眼,果脯还有,肉条吃完。
他答不上来,郗真冷笑声,“还要问问殿下,为何非要与郗家过不去?难道选你,就要对家族不管不顾?便是出嫁姑娘,也总还得照拂照拂娘家吧。”
重明太子眸光微动,抬眼看向郗真。郗真冷冷地看向他,“况且,你口口声声说不愿意被比较,有谁将你拿来比较?难道不是你自己非要计较,无事生非,无理取闹!”
“话说得好听,当年,你可不是这样做。”
郗真气极,拍案而起,“现在跟算旧账?当年是对你不起,可你就没有骗?当年谢离,现在重明太子,是个人吗?问问你,是同个人吗?”
郗真话音落下,忽觉阵耳鸣,眼前竟有些天旋地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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