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啄忽然有些无奈:“回家吃。”他答应过许偲。
贺执笑眯眯地捏捏他耳垂:“别这苦恼啊,来找你只是因为想你,又不是来绑架你。现在见到,可以过几天再来找你解相思之苦。”
他说得很坦诚,思念与理解被全盘托出,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许啄最近究竟在烦恼什心事。
贺执是真很好很好。
他们已经走到公交站台。许啄接过贺执肩上书包,没忍住又轻轻唤声“执哥”。
少年眸子都半阖起来,很不敢看他样子。偏姓贺张扬惯,嫌少露出这样神情,可怜巴巴本意反倒看起来像是明目张胆无辜。
许啄没回他,贺执伤心地抬笔开始在纸条上写“以后还是在教室外面呆着吧”,但才写到“外”字,许啄就把练习册竖起来挡在他们两个面前。
干嘛,要亲亲吗。
贺执停下笔期待地歪过头眨眼睛,可惜许啄却只是伸出手,轻轻碰碰贺执耳垂。
他轻声说:“没有惹麻烦。”
其实应该还有两三种方法,但许啄不太想擦黑板吃灰。
他解法很简单,很巧妙,起初还有人抱着看笑话心态看他怎演戏,但等到许啄画完辅助线,那些目光便无声地消失。
很目然简洁方法,很难想到,写出它人是真很聪明。
许啄在满教室垂头愤笔偷窥余光中回到自己座位前面,轻声问道:“可以回来吗,老师?”
“……”老师转身回讲台去。
嘴角,点点头。
教室里很安静,只剩下许啄在黑板上用粉笔写字声音。
两百人陆陆续续地抬起头来,沉默不语地看着少年手握粉笔流利顺畅地写下串串字母和数字。
贺执撑着下巴望向许啄单薄笔直背影,指腹轻轻摩挲笔头,忽然想起什,他低下头,意外地发现这支笔好像就是很久以前他和许啄起买那支“平平无奇”黑色水笔。
这才是定情信物。
贺执:“嗯?”
“……”千言万语压在心间,很多句都以“其实就是”开场,但后面表语他却无论如何也难以说出口。
许啄闭闭眼,小声道:“
许啄是真不适合这些课外班,不仅如此,他可能都不太适合上学。
他只是很擅长逼迫自己而已。
下课铃声响,教室里骤然喧闹起来。桌椅板凳书本纸笔,样样都能摩擦出吵嚷噪音。许啄把笔袋拉上拉链,连带练习册起收到贺执怀中早已备好书包里。
“园园,中午吃什?”
走在街上,贺执语气期待得很,像为这顿特意饿三天三夜似。
许啄坐下来。
“园园。”张纸条递过来。
许啄写个“嗯?”还回去。
“是不是给你惹麻烦。”
许啄手指顿,偏过头,看向趴在桌上贺执。
园园刚才还用定情信物给他俩画颗爱心。
贺执又快灵魂出窍。
许啄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个“30°”,粉笔落回盒中,他捻着指尖粉灰转过身来,平静道:“挺简单,大家看看应该就明白。”
很学婊句话,但确实是实话。
黑板上上道题答案还没擦干净,许啄只写种最简单算法,粉笔字刚刚好铺满老师留给他半面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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