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,他以为自己找到小时候那个小哥哥,哪怕忐忑不安,仍然觉得惊喜与心安。
但这次,他却打心眼底地希望自己空无字上锁笔记本第页,并没有夹着那张和这抽屉纸片出自同系列稀有卡牌。
可生活就是这狗血。
许啄把抽屉轻轻推回去。
他侧过头,看着少年沉睡时安静面容,几次想要伸手
许啄轻手轻脚地向后退退,但却被这个人在潜意识中再次收紧手臂搂得紧些。
他在心中轻轻叹口气,拍着贺执后背哄他入睡,几乎自言自语地问道:“如果那个小儿子拿走切原该属于你东西,有天又真恬不知耻出现在你面前,你还会愿意喜欢他吗?”
少年呼吸匀长,业已坠入甜蜜梦乡。
“……”
许啄闭闭眼睛,收回手臂,从贺执已经失去力气怀中退出来。
许啄把长笛放到床头柜上,起身坐到床沿,就势躺下来钻进滚烫被窝。
他说:“吃过板蓝根,不怕。”
感冒药易乏副作用漫上来,贺执笑声,疲倦地闭上眼睛,还在执着地伸手把许啄拉进怀里。
就算没有发烧也好,贺执怀抱总是这样暖洋洋,永远都像是刚刚晒过大太阳棉被,裹得人严严实实。
许啄听着他渐渐平稳下来心跳,良久,轻声道:“林宵白说,你是宛城人。”
也没跑,非常好听。
贺执伸出手鼓鼓掌:“好!”
许啄又把他手塞回去。
贺执笑吟吟地由着他动作,只在许啄掖好被子要收回手刻忽然问他:“园园,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?”
不是今天,也不是昨天,是从宛城开始,他便时不时陷入怅惘低落情绪之中。
他几乎有些腿软地无声跌坐在床边,手指几番颤抖,最后还是紧紧掌心,狠下心般拉开贺执床头柜。
第次住在这里,许啄早上被林宵白拍门吵醒,洗漱完毕回来整理床铺时候裤腿勾到床头柜拉手,走动便不小心往外拉几寸。
本不该偷看,但不过是那回眸瞥,他便在抽屉里看到沓非常眼熟东西。
贺执打心眼里觉得,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互相喜欢才最重要,但有时候,却还会有别事情打破在喜欢之前构成无法逾越高山。
和几个月之前样,许啄坐在地上看着抽屉里被细心收好精致卡片,心境却格外不同。
贺执迷迷糊糊地“嗯”声:“也不知道算不算是。”
许啄眨眨眼:“为什?”
“妈听人说,爸他在宛城待过好几年,好像老家就是那里人。”
具体就在他死之前那几年,他离开贺妗,回到宛城,在那里重新娶妻生子,最后带回来个不过六个月大小儿子。但这个人或许意识到自己就是个短命鬼,前脚刚把孩子送进福利院,后脚就死。
贺执声音越来越小,似乎马上就要睡着。
许啄手指顿顿,掩饰性地重新摸上光亮琴身,但他很诚实:“点点。”
贺执懒洋洋地眯起眼睛:“贺执也没办法让你开心起来吗?”
许啄歪着头看他,笑着说:“部分。”
“好吧,”贺执瘪瘪嘴,“想抱抱你,可感冒。”
又来这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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