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有弟弟,也有哥哥。”
弟弟不知道此刻正在干什,但哥哥现下正坐在和他方才极为相似环境里,握着线圈机给人后背上刻“精忠报国”。
被刻不是岳飞,贺执也不是岳飞他妈。
客人是位爱好汉文化外国友人,归
“哎,啄,你是怎做到每次都把那些小孩哄得晕头转向?”
不许说长相!都戴着口罩,难道光看双眼睛两个人就能差出那大距离吗!
许见习想想,合理避开正确答案:“不是独生子女。”
方见习松口气,唠起来:“嗷!这倒也常见,那你在家是哥哥还是弟弟啊?”
看他哄骗小朋友时游刃有余模样,似乎应该是哥哥。
见习生不动声色地舒口气,感激地看来人眼便快活似神仙般地起身离开。
方小哥独生子女,二十多年来交往最深小孩儿就是他本人,长到现如今这大个,仍不知晓该怎和这些披着天使面孔小魔鬼打交道,好在每次都有同学赶到及时救场。
同学姓许,单名个啄,特别又好记,学习好,长相好,最为难得是脾气也好。
眼见着许啄再次三言两语便哄得嘴巴像上保险小朋友乖乖开口,于轻描淡写中薅掉人家三颗蛀牙孩子都愣是忍住没哭,方见习忽然羡慕得有些牙酸。
“哥哥,这是和起长大乳牙吗?”
五年后。
五月末是夏季,阳光炽烈,空气里都浸着橘子汽水味道。
当然,这个空气仅限于医院诊室消毒水包围圈以外区域。
“哇啊——”
声石破天惊奶娃娃嚎哭横空出世,吓得手还没来得及握上钻头见习生个哆嗦,恍惚中开始动摇自己这几年学其实是不是他妈妇产科。
但是……方择忽然想起来,他以前好像听同学说过,隔壁班班花许啄有个哥哥,感情很好,放假就来学校接他。
是班花,没说错。
“都是。”
方择没反应过来:“嗯?”
许啄看着手中泡沫,忽然很轻地笑下。
妈妈去缴费,小男孩跟在许啄身边,摸着透明密封袋里三颗小牙齿,忽然有些伤感上头,又想哭。
许啄蹲在他面前,眼睛微微弯弯,嗓音很温和:“嗯。它们长得没有你快,所以换种方式陪伴你。”
小男孩吸吸鼻子,把乳牙往怀里揣揣,郑重道:“那定会保护好他们!”
许啄点点头,神情认真,瞧不出丁点儿敷衍:“好,加油。”
中午人少,小朋友和妈妈离开后诊室便空下来,许啄扯下手套去消毒,方择倚在门口等着他起吃饭,看着同学扒下口罩后清秀好看五官,越发感慨。
“人还没开钻你就哭!有点儿出息行不行!”
恨铁不成钢是站在无影灯旁全程陪伴孩子妈妈,刚刚挤两滴眼泪下来小朋友正躺在治疗椅上紧紧瘪着嘴,副泣不成声伤心欲绝委屈模样。
小心肝,看得人心都要化。
见习生和当妈都有点儿于心不忍,个不知所措,个还在强撑,正三方尴尬,从隔壁忽然转出来另个白大褂。
蓝色医用口罩遮他大半张脸,留出碎发下双漆黑水润深色眼眸,落下隔间外句平和冷静救人妙方:“方择,老师叫你,这里交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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