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啄正和方择起在医院门口吃煲仔饭,消息弹出来时候小方无意中瞥到备注“执哥”,没忍住慨叹道:“你和你哥感
贺执打个哈欠:“说人话。”
小学徒在楼梯上站直:“他要在后背上纹精忠报国!”
贺执:“……”
这四个Chinese字简单,花样也简单,客人来之前就自己设计打印好,当下就能动工。
贺执坐在沙发上看着白纸上力透纸背微软雅黑,沉默良久后对上金发哥们儿碧油油绿眼睛:“You,sure?”
“倪书呢?”
贺执睡意尚迷蒙,胳膊搭在眼皮上,嗓音有几分哑。
小学徒有点怵他,扒在门口小声道:“倪哥说他下班。”
贺执嘲弄地扯扯嘴角:“师哥说他下班几天呢?”
小学徒头都快埋进墙里:“……半、半个月。”
国在即,非常想在身上留下段美好异域回忆,于是他在美团爱屁屁精挑细选三天三夜,最后非常眼瞎地走进正兴大厦纹身黑作坊。
老板娘苏泊尔今日年度第十七次无故旷工,代理店长贺执正卧在休息室昏昏欲睡,新来小学徒便敲敲门,说是有人点名要大师动针。
大师是位忙人,家里头那位还在上学却比他还忙,好不容易放暑假,立刻被他哥打包带去北欧滑雪避暑,昨天才回来。
这几年行素员工来来往往,除贺执和苏泊尔始终留在原处,旧人离开,新人到来,还有人离开后又再次归来,真切地在老板娘工资账本上书写何谓“江湖”与“匆匆”。
苏泊尔前年转性子,和他宅男男友出去玩个大,回来时两人无名指上都戴着婚戒,包里还装着纸在教堂里念过婚书。
哥们儿认真地点点头,又拍拍胸脯用八分正宗燕城方言铿锵回答:“确定定以及肯定!”
……行吧。
贺执没忍住挑起眉毛,在客人去做准备空当拿起纸拍张照片,煞有介事地给微信置顶小朋友发过去。
“岁月如梭,沧海桑田,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贺执。”
没头没尾配张“精忠报国”大字,好在熟悉他人眼就能看出来贺执又在无病呻吟些什。
师弟既然招呼都不打声就跑出去玩,师哥便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
小肚鸡肠。
贺执轻啧声,坐起来。
“客人是男是女,要纹什?”
小学徒领着他往楼下,边走边鹦鹉学舌:“男,老外,文质彬彬,说要纹四个Chinese。”
自此以后,这口锅便是口不老实锅,成日旷工出去游山玩水,旷就是十天半个月。
守财奴不再守着他灶台,留下备用锅性子也惫懒。店里不再似往日门庭若市,但莫名其妙却好像更受欢迎几分,每到预约开放日,余位总是秒售空,搞得跟明星演唱会似。
如今驻店纹身师除贺执以外只有两名正式员工,剩下七八位身份自由,除借着行素名头揽些生意,大多还是为来这里同大师学学手艺。
大师有两位,位今年二十五,名头在燕城响得乱七八糟,还有位是上位前两年在街上偶遇后请回来,据说是他失散多年师哥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而贺执不才,正是那朵芳龄廿五名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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