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舟问，“爸呢？”
“他今天上夜班。”刘霞说。
许翠萍本质就挺八卦
中年妇女，知道肖舟接受过改造，直很好奇，旁敲侧击地问他什
感觉？
刘霞其实挺不高兴她提这事，但肖舟也没太觉得被冒犯，“也没什感觉，就正常做
个身体手术，其实像腺体发育还有激素什都是靠吃药打针来
，身体上改动不多。”
许翠萍点
许翠萍爽朗地跟他打招呼，“你妈老提你呢，说你聪明孝顺，长得又帅，打小就乖，今天总算是看到真人，果然跟个模特似地。”
刚刚小女孩被许翠萍搂在怀里，许翠萍低头挥挥女儿手，“小芸，快点叫哥哥。”
小女孩有些怕生地往后头躲，看肖舟会儿然后嗲声嗲气地叫声“哥哥”。
肖舟擦擦眼泪，有些赧然地笑，想摸摸小女孩头，小女孩下就转身扑许翠萍怀里去。
有个小孩气氛就会活跃点，两个大人看着都放松不少，伤感意味消散点。
尴尬地叹声，却没有直说，“可能还是觉得去国外适应不，就不去。”
肖舟说，“可他那时候高考都没参加。”
刘霞侧过眼睛，“都是命，没办法，也只能这样。他现在找份工作，也挺好，早点进入社会，长点阅历。”
肖舟浑身发抖，“是因为帮
筹钱，家里没钱，才不送他去读书对吗？”
刘霞身体僵，“也不全是因为你，平嘉直待家里，什都不会，去国外也不见得就是好事。”
刘霞去准备晚饭，许翠萍不知道从哪找出个铜盆，拿点碎纸点火，让肖舟跨下，嘴上还说，“跨火盆，驱逐霉气，红红火火嘿！”
晚上吃饭，刘霞准备大桌子菜，因为时间赶，买很多熟食，有烧鸡、酱鸭，拌好夫妻肺片，大都是荤菜，吃饭期间，刘霞个劲地给肖舟夹菜。
因为今天菜多，许翠萍和小芸也被留下来吃饭。
肖舟这才知道，许翠萍老公死，和刘霞现在在个单位工作，因为工作太忙，没时间照看小孩，就寄放在这里让肖平嘉帮忙看着。肖平嘉换很多个工作，直做不长，最近待业在家，就帮忙看看小孩。
肖平嘉直埋头吃饭，也不跟人对视说话，吃得差不多，把饭碗推又进屋。
肖舟受不小刺激，想到自己间接毁掉肖平嘉前程，怪不得他对自己有那大敌意和气愤。肖平嘉成绩不好，高考正常不定能过本科线，最多混个专科，家里条件还可以，就想让他出国，起码是正经大学，本来路子都铺好，谁能想到临肖舟会出这种事，下子把整个家给搞瘫痪。
他捏紧拳头，眼眶又红，低下头，身体微颤抖着，“你们不应该再帮。”
“说什傻话呢，你现在不是出来吗？这就是最好，妈本来好怕等不到你出来天。”刘霞搂着肖舟，抚摸着他头发，脸埋在他肩膀处，淌出来热泪渗透T恤，烫得人心头紧。
过会儿，刘霞抬起头擦擦眼泪，“哎呀，今天不说这种让人难过事。你好不容易出来得高高兴兴吃顿饭。”
说着又拉着他走到同来那个阿姨面前，“来，先给你介绍下，这是隔壁许姨，这是她女儿小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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