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你知道整件事后,会有更激烈反应。”江成远手指搭在他后颈,有下没下地划动。
“也没这不讲道理。刘西元并不无辜,刘曦是可怜,但要责怪不是你。”肖舟平缓地咽口酒说,“真正可怜是那些在不公司法审判中获刑人,是被刘曦无辜撞死路人,是没有得到应有审判结果原告。比起厌恶你,更厌恶你父亲和刘西元。刘西元在明知真相情况下,伪造证据、扭曲事实,江斌无视法官职责誓言,为己私利枉法裁判,而法官明明是最应该代表正义人。如果他们值得同情,那些无权无势甚至不懂法律普通人该怎办?他们相信司法,人权却被践踏,司法也成为特权阶级玩物。”他抬起头,看向江成远,“你也是这想不是吗?所有人都是自食恶果。”
海风冷冽,海浪声此起彼伏
肖舟被吓跳,下意识后退步,脚后跟踢到门口台阶。他猛地转身,离开这个狭小空间,那种疯狂诡异笑声却迟迟没有在耳边消散。
将刘曦送走后,船上安静许多。
夜里星光点点,万籁俱寂,其他人都已入睡,游艇独自航行在望无际大海上,偶尔伴随起伏波浪摇晃几下。
肖舟上来时,看到江成远换身休闲衣服,正靠在甲板沙发上小憩,米色长裤下双赤足,真丝衬衣扣子只扣两颗,露出大半健硕胸膛。手边还有喝半瓶红酒。他看起来优雅俊美,岁月没有留下什痕迹,薄纱般明月光辉反而让那张脸有种古希腊雕像般深刻。
注意到肖舟来,抬眼向他看过来,眼睛也像海,深得不可见底。
江成远说完这些,肖舟迟迟没有回神。这些实在不光彩,听完后如鲠在喉,人性命比蝼蚁还轻贱。
“那这次要送刘曦去哪?”
“她不想留在那里,就送她去疗养院。你说也有道理,她需要接触些外界东西,而不是日日夜夜困在过去噩梦。”江成远说。
江成远之前就联系好家顶级疗养院,游艇会先靠岸,将刘曦送走。
肖舟再见到刘曦时,刘曦显得安静许多,她手脚被绑着,躺在床上,看到肖舟后对他笑笑,“对不起啊,食言。”
肖舟被这样目光注视,呼吸微微窒,他又走两步上前。
江成远让出点位置,让他坐下。“睡不着?”
肖舟坐在他身边,接过江成远递来酒,嗯声。
“很惊讶。”江成远说。
“什意思?”
肖舟那时候答应帮助刘曦条件是,希望她不要试图伤害江家任何人。
肖舟默然不语。
“直在祈祷这艘游艇能发生爆炸,让们起死在这片海上。”刘曦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大海,她靠着枕头,嘴角有丝冷意笑。“想跟他死在块儿。”
“他后来留下你,也是为帮你,你不用那恨他。”
刘曦转头看向他,眼神如同毒蛇般怨毒,好像枚钢针钉住肖舟让他无处可逃,“你也被他蛊惑吗?”刘曦突然疯狂大笑起来,用脑袋撞击上船舱发出沉闷响声,身躯胡乱扭动,“知道,你当然这样说,你爱上他。你完,你会和样惨,他利用所有人,他自己利益高于切,等着你来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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